山穀方才行了多半,但陰氣已經淡的無法察覺。顯然這塊貧瘠的陰地沒能覆蓋整個山穀。忙碌了半夜的秦風四下看看,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糾結了一秒,還是決定走完這個山穀看看。
又向深處走了七八裏。秦風便行到了這山穀的盡頭。
整個山穀呈不規則的梭形,隻有中間地段頗為寬廣。到這山穀盡頭又微微收緊變窄。在三麵高聳的崖壁之下,一個靜謐的湖泊如一塊黑玉鑲嵌於此。覆蓋了山穀盡頭的一片土地。
湖泊方圓數裏,算不上大。湖水靜謐,在夜風下泛起層層微浪漣漪。湖水清澈冰涼,隱隱可見數尾魚的黑影遊動。不過這些魚類都身長兩尺,闊頭扁尾,不知是何品種。
雖然周圍沒有河水溪流注入,但很顯然這湖泊並不是死水,應該是溝通著地下水脈。雖然湖泊看起來不大,但下麵想來是極深的。
湖岸綠草如茵,野花遍地。秦風繞著湖邊行了兩遍,並沒發現什麼奇異之處,更沒有什麼天材地寶。
他興趣缺缺地打量著四周,困意一陣陣襲來,便無聊地打個哈欠,就地躺下,在濕漉漉的野花青草間舒展身體,沉沉睡去。
天為被,地為床。寒風便是厚衣裳。
秦風這一覺一直睡到蟲鳴漸歇,天色微亮。
早起的鳥兒撲棱著翅膀從巢穴中飛出,發出清脆的鳴叫,四處找食;天光下,吹了一夜的風褪去了幾分冷意,為青草鮮花拂去晶瑩的晨露。
由於昨晚折騰了許久,所以秦風原本是打算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可肚子卻忽然“咕嚕嚕”地響了起來。
不想餓肚子,秦風無奈隻好從地上爬了起來。就近摘了些野果,在湖水裏胡亂洗了洗,便大口吃起來。
在湖邊吃過早飯,秦風也借著天光看清了湖裏遊動的魚類。
竟是虎牙魚!
在森林中,大多數動物都不會主動攻擊德魯伊,但有一類例外,那就是凶獸!凶獸嗜血狂暴,狡詐惡毒。殺戮便是本能,隻會臣服於更強大的凶獸。根本不買德魯伊的賬。而德魯伊雖不得殺害動物,卻可以擊殺凶獸。
虎牙魚便是一種凶獸。
這種魚闊頭扁尾,滿口利齒,四跟尖銳凸起的虎牙可以輕易咬斷堅韌的牛筋。是一種二階魚類,頗為不好惹。
虎牙魚性喜群居,在河湖中並不常見。而往往它們在哪裏出現,都將掀起腥風血雨,要麼將原住居民殺盡,要麼它們被完全滅殺。
虎牙魚喜食金屬、岩石之類。通常生活在地下水脈之中。這個湖泊有大量虎牙魚生存,湖底定是與地下水道溝通。而且湖底很可能就有金屬礦脈。
能吸引大群虎牙魚在此定居,湖底礦脈想來品質不低。
秦風站在岸邊向湖裏看了好一會兒,還是耐不住好奇,想下去看看。他活動活動身體,一躍而起,在空中化作一條一尺長的金色鯉魚,撲通一聲,一頭紮進了湖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