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眨眼間,二十幾天的時光在指間流淌過去。
秦風每天過著機械而單調的生活,上午練拳,下午打沙袋。吃飯時間調戲雪狸。休息時間調戲小美,過的毫無節操可言。
羚鹿倒真是說到做到,一次也沒有來看過他,讓秦風頗為鬱悶。
當然,這段時間裏也是發生過些事情的。
比如某個幸運的家夥帶在身上準備突破境界的一滴珈藍之水不翼而飛,經過多方調查案情也毫無進展,目前該滴珈藍之水仍在尋找之中。
又比如某個叫囂著要打倒秦風,把羚鹿娶回家的家夥晚上忽然做了一場噩夢,然後上吐下瀉了三天,最後奄奄一息,被十四叔趕回了家裏。
不過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了,不值得在意····
這一段時間裏,夷雲白獅則是出盡了風頭,這個英俊正直的年輕人以極大的熱情扮演了秦風的“守護者”這一角色,兩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把那些喊著切磋的口號準備來教訓秦風的家夥全都給收拾了一遍。
再加上族長老頭在暗中給長老會和各個家族施壓,儼然一副護犢子的老黃牛的形象。別人也不好不賣他麵子,隻好各自收斂。
總而言之,在多方的努力下,秦風度過了難得的一段平靜的時光。
直到這一天午後,有沉重的腳步與粗魯的喘息由遠而近,震破夷嵐部落平靜如白水的日子。
兩米多高的身軀肌肉虯結,一身堅硬如鋼針的長毛,身披殘破猙獰的獸皮鎧甲,腰間的一條腰帶上穿著一個不知什麼動物的慘白頭骨。
一雙彎角宛如鐵鑄,碩大的鼻孔白氣翻滾,裂開的闊口涎水四濺,一雙眼睛大如銅鈴,通紅渾濁。碩大猙獰的牛頭在走路時微微晃動,散散發著嗜血猛獸般的惡焰凶威。
這個形貌可怖的牛頭人背著一把碩大的鐵木狼牙棒,大步在岩木林間穿行,寬大的腳板每次落下都伴隨著草木的呻吟,似乎大地都微微震動。
大群的猛獸圍在附近,朝這個異族人齜牙低吼,探弄著尖銳的指爪。大鷹禿鷲在林間穿行鳴叫,岩木林宛如從沉睡中醒來,一分分變的喧嘩熱鬧。
牛頭人咧著嘴,不屑的低吼著,對這些惡禽猛獸視而不見,腳步毫不停留。而那些動物也很奇怪的沒有去攻擊他。
穿過岩木林,進入夷嵐部落內部,被驚動的德魯伊們紛紛走出家門。但看到這個牛頭人的樣子以後都麵色各異,並沒有人去阻攔他。
牛頭人絲毫沒有進入異族部落的陌生與謹慎,簡直像在自己後院散步一樣,熟門熟路的直奔十四叔的院落而去。
離得近了,牛頭人的喘息明顯更加粗重起來,一呼一吸宛如碩大的風箱在費力鼓動。他磨著自己碩大黑黃的板牙,甩開大步,雙手拔出背後的狼牙棒,一聲大吼,直接將院子的大門連同半個木頭院牆都直接砸毀,向內倒飛而去。
“兀那十四,你牛爺爺又來了,還不出來下跪!”
牛頭人操著吧蹩腳的德魯伊語放生大吼,似乎是要用聲量來彌補發音的不準。
在院子裏的一片混亂中,一隻青色的大手衝出,一把攔下倒飛進來的院門木牆,大手一握,便將其碾為粉碎,簌簌的掉落下來。
十四叔麵掛冷笑,自後院走出來,沉聲道:“老家夥,你倒是真命長,上次走後三年沒動靜,還以為你已經成了哪隻凶獸的糞便了呢!”
牛頭人憤怒的揮動著狼牙棒,吼道:“放你媽的屁!你爺爺我在草原上縱橫威風的時候你還光著屁股玩呢,這棲風森林我也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哪個能打得過我?”
十四叔走到牛頭人的身前站定,雖然身高足足矮了一頭,但身上散發的氣勢卻是絲毫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