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吊燈架上,一根根蠟燭燒得正旺,將客廳照的燈火通明。
康納德靠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有些沉悶的喝著酒,手裏卻不是貴族常用的高腳杯,而是一個容量不小的白瓷碗。
秦風大咧咧的在康納德對麵坐下,端起桌子上的另一隻白瓷碗,將裏麵綿柔的白酒像喝水一樣一口灌下。
擦了擦嘴,秦風對康納德笑道:“城主大人真是好記性,我的名字是在晚飯前才提了一遍,您竟然能記住,真是讓我受寵若驚。那麼,您現在把我叫出來,是有什麼話要說呢?”
康納德看著秦風,目光清冷,好一會兒,他緩緩的說道:“你倒是夠警惕,為了防止偷襲,竟然晚上修煉不去睡覺,我就那麼不值得相信?”
秦風指著康納德大笑:“哈哈哈哈···難不成你還覺得自己是個好人怎的?”
康納德麵色陰沉,冷哼了一聲,將碗裏的酒灌下,把白瓷碗重重的放到桌上道:“瘋癲無禮,不知死活!”
秦風頓時跳起身來,指著他叫道:“擦,老家夥,你是在罵我麼?”
康納德靜坐不懂,眼中滿是冷笑。
僵持了幾秒,秦風忽然哈哈一笑,坐回沙發上,給自己又斟了一碗酒,倚在椅背上,慢條斯理的喝著,眼睛裏光芒閃動。
兩個人都不說話,氣氛便有些詭異。一刻鍾之後,康納德忍不住了,皺眉問道:“你現在這一副模樣是什麼意思?”
秦風抬眼看了他一下:“跟你學習啊,裝逼嘛,誰不會呀!”
康納德頓時一口氣鬱在了胸口,眼前發黑。
他咳嗽了兩聲,隻覺得背後的傷口都開始一陣陣的發疼.不禁暗自齜牙,知道自己不能再跟秦風扯淡,不然自己這重傷未愈的身子很有可能就交代在這裏了。
他用沉默了一陣,抬頭盯著秦風,目光顯得有些凝重:“你將夏娜當成什麼?”
“朋友啊,很快也就是隊友了。”
“僅此而已?”
秦風撇撇嘴:“不然你以為呢?當我是人販子要拐賣她麼?”
康納德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說道:“嗬嗬,那倒是我多慮了,我還以為你愛上她了。還好還好··”
“我擦!老頭,你的前半句咱可以先不追究。但你最後說的‘還好還好’是特麼怎麼個意思?挑釁麼??”
“哈哈··不敢不敢。”
知道秦風沒有打自己閨女的主意,康納德明顯心情大好,臉上竟然掛上了笑意,連連擺手。
你妹···
秦風麵色一陣的陰沉。
“老家夥,大半夜出來,你能不能找點正經的說?有啥事說明白了趕緊就散了,你說咱倆孤男寡女,深夜幽會,要是被人撞見,影響多不好!”
康納德麵色大變,猛地往椅背上靠了靠,驚悚的問道:“你···你··是女的?!!!”
秦風冷眼看著他:“你這麼墨跡,跟女的有什麼兩樣?而且你老師沒教過你聽別人說話要抓重點嗎?我這句話的重點在特麼這裏??”
康納德嘴角抽搐,麵色難看,但得知秦風不是女的,他搖搖欲墜的三觀總算得以保住,沒有轟然崩塌。
康納德深深的呼吸,來緩解心情,而後緩緩道:“你們幾人年輕人都不簡單,實力也還過得去。你小子雖然野蠻無禮,但是給我一株紫血參也算是不小的恩情。夏娜很護著你們,晚飯後還專門找我,求我不要對你們下手。現在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已經並不打算做你們的敵人,區區一個雪劍傭兵團的憤怒我還不至於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