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去集市上,有一件麻煩的事情,需要你出麵。”
有什麼麻煩的事情需要自己出麵?風暖兒停止了與顧傾溫的嬉鬧。
長秧是知情者,不悅的皺起眉頭:“師娘,是一個好生奇怪的紈絝子弟,雖說送銀子是好事,但是每次來送銀子,集市上總有一些不好的傳聞。”
不好的傳聞,風暖兒來了興趣。
“什麼傳聞。”
長秧看了一眼自家先生,多嘴道:“說那紈絝子弟睡了我家先生。”
那個“睡”字說的顧傾溫不悅的皺起眉頭。
風暖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那怎麼行!顧傾溫和顧大牛可是官配!那些集市上的人簡直就是拆CP的行為。”
風暖兒說的顧傾溫和長秧都聽不懂,但是顧傾溫聽到了顧大牛三個字就想起來那次顧大牛住在自己家起來的那個清晨,也大致明白了風暖兒的意思。
他抽了抽嘴角。
“總之還是得勞煩夫人前去辟謠。”
風暖兒想不到顧傾溫會被這等事情牽絆了腳,不懷好意的往他跟前一湊:“我幫你可以,你收的銀子,咱們五五分,不過分吧?”
顧傾溫鄙視的看了她一眼。
“之後我沒有收他的銀子。”
“是不是那個上次扔了一個錢袋的那個衣服都沒穿好的公子?”風暖兒對他的印象還是很熟悉的,因為他的長相有些混血,帶著些邪魅,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風暖兒有些不滿:“你怎麼不收他銀子的?這不平白的被人亂扣帽子了嗎!?”
顧傾溫挑眉,第一次沒有反駁:“娘子說的是。”
“走!”風暖兒整理了兩下自己的頭發:“咱們去集市。”
——
坐著牛車到了集市以後,風暖兒還在牛車上睡了一覺。
“哈~”風暖兒張嘴打了一個哈欠,抬頭看看天色還早,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吃飯,不過顧傾溫上次帶他去的那家餐館,風暖兒是不想去了。
畢竟做的飯菜不好吃,還要花銀子。
第二次來了,風暖兒很快就摸準了路來到了畫架子前,那裏多了兩個板凳。
“什麼時候買的板凳。”風暖兒做在了板凳上,回頭一看,發現那些畫也都掛的非常整齊和利落。
顧傾溫坐在了另一個板凳上,長秧還有別的活要幹,就沒有跟過來。
“收了一個徒弟,還是有些好處的。”
顧傾溫說著,風暖兒便明白了過來。
難怪這些畫掛的那麼好,原來是長秧幫忙弄的,看著這板凳也是顧傾溫為了教他習字而買來的吧?
“那紈絝子弟什麼時候來呀?”
“雖說上去來過了。”顧傾溫整理著桌子上的書本,挑了下眉:“該是快了。”
“顧娘子?”一聲充滿驚喜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風暖兒抬頭去看,就看到一個顏值撐得住的圓潤下巴。
原來顧傾溫的攤子正巧是後街花樓的南牆,而吳隨依就暫時落腳在花樓的二層,正巧窗戶下麵就是他們的攤子。
顧傾溫抽了抽眉頭,他還是剛知道這家夥原來就住在自己的頭頂。
那吳隨依看到了風暖兒的臉,突然開心到不知所措,他立刻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儀容跑下樓去。
“這家夥搞什麼鬼。”風暖兒搖了搖頭看向顧傾溫,突然睜大眼睛:“該不會是認識我吧?我總覺得他長得有些熟悉。”
“該不會娘子是覬覦對方的美色,為之過目不忘吧?”
風暖兒是覺得他很漂亮,但顧傾溫這話說的有些醋味,她立刻促狹的靠近了顧傾溫,小聲道:“你不會是吃醋了吧?那你娶我呀娶我呀~”
顧傾溫臉上有一絲紅暈,他避開她的目光:“你是女子,別這般臉厚。”
“顧秀才,顧娘子。”吳隨依喘著粗氣叫著他們二人,一副熟識的模樣,眼睛卻是直勾勾的盯著風暖兒不放。
顧傾溫微微動了一下,擋住了他的視線。
吳隨依發現了自己的無禮,微微一笑。
“午時較閑,不如咱們三人找個地方坐下來喝個茶聊個天怎麼樣?”
這般搭訕的話讓風暖兒憋笑憋到內傷。
顧傾溫眼睛飄向了西麵:“醉鳳樓如何?”
吳隨依挑眉:“可以。”
半路上遇到了長秧,風暖兒拉著他一起,四人一道入了醉鳳樓。
這鎮子上有什麼好地方?除了花樓 便是這醉鳳樓了。
一壺清茶便是二兩銀子,更不要說別的酒水吃食了。
長秧有點害怕,他是第一次進來這種地方,顯得很是拘謹。
這樓裏基本都是外來的商賈富閥,穿金戴銀絕對是正常的著裝打扮,像顧傾溫還有風暖兒長秧三人的穿著就略顯掉價了。
長秧覺得尷尬,而顧傾溫還有風暖兒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顧傾溫從小就是在富裕的環境中長大,什麼樣子的場合沒有見過?上了金鑾殿從來不畏縮,更何況這隻是一個酒樓罷了,若隻是因為衣著不當便產生了退意,那就違背了他想坑吳隨依一筆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