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讓他跟著去?
長秧自然知道複瓊堰要殺盡那些山賊的事情,可畢竟複瓊堰殺的都是壞人,隻是他們看不透罷了,長秧在顧傾溫那裏學了許多,小聰明也會耍了點,知道一味的為自己開脫並不是一個解決爭吵教育的方法。
風暖兒見長秧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突自鬆了口氣,言語間也軟下了話根:“那你現在呢,是不是該回家了?”
“是,師娘。”
長秧應了便轉頭往與複瓊堰不同的方向離去。
風暖兒轉頭正好看向魏星原抱著一碟油炸花生吃的帶勁。
“朕以前,經常這般躲避先皇。”魏星原站在門口正好攔住了風暖兒的路,他也不急,慢吞吞的說著,還瞄了風暖兒一眼:“這招叫以退為進,那長秧隻是答應你,必定是想著若是糾纏下去,這師娘定是沒玩沒了,還不如先應了,等以後偷偷摸摸的跟著複大將軍上山。”
這魏星原很清楚自己身處何方,風暖兒對他也不客氣,時間久了,魏星原也就習慣了了她的瞪眼還有時不時的女高音。
要不是那張京城都難得一見的紅顏,怕是跟這鄉野村婦沒什麼兩樣了。
“就你說的跟唱的一樣,長秧才不會呢。”
“那小子,以後可不是個簡單的。”
這話風暖兒聽是聽進去,卻根本不做多想。
長秧以後必定是生在自己爹娘的身邊,除非是跟著顧傾溫學書有才,上京考個狀元的什麼的再為魏星原這番話做擔憂吧。
今日傍晚,趕在顧傾溫上集市之前,來了位不速之客。
他駕著馬車停在了風暖兒的籬笆院外,一雙眼睛四處亂飄的看著周圍的環境。
躺在床榻之上閉目養神的複瓊堰睜開了雙眼。
“顧娘子,有客人。”
“你是狗嗎?你怎麼知道外麵有人的?”風暖兒顯然是不相信會這麼邪門,折著菜葉往外走去。
複瓊堰的嘴角抽了一下,魏星原笑著搖了搖頭也跟著出去湊熱鬧。
風暖兒走到門口一見來人,當即一巴掌將魏星原給拍回了屋子裏,然後瞪了他一眼:“別出來!有重要的事情要談。”
缶自寒打眼去瞧那正要出來的男子,被風暖兒一下攔了回去,順便關上了門。
“你怎麼來了?!”風暖兒拉著缶自寒的衣服往外走,走到籬笆門前覺得還是不妥,畢竟那複瓊堰耳朵這麼靈,說什麼也能被他聽到,繼續帶著他走出了一百多米的路程。
雖然還是不妥,但走遠了跟什麼似的。
“怎麼,顧娘子家中有客人?這籬笆門好像都與以前不同了點。”
風暖兒放開抓住他的動作:“你怎麼來了,你怎麼來了,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私下見麵更是說不清的嗎,何況我還是有夫之婦!”
缶自寒沒想到想談生意主動找上門卻惹來了這麼多的不滿,連忙拘禮:“是在下唐突了,在下在此給顧娘子賠禮了。”
風暖兒尷尬了一瞬間,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什麼事,快說。”
“莫非顧娘子忘記了?前些日子說是要談生意,缶某想了幾日,覺得還是要再細談一番為好,可左等右等也不見顧娘子尋上門來,缶某隻好自覺點登門造訪。”
怎麼那麼多的廢話,風暖兒在肚子裏腹誹著,臉上卻表現出一副淡薄的樣子,禮貌而又別有深意的一笑。
“這麼急著來找我,是缶大東家想通了?這生意是做還是……”
“做,當然做。”
缶自寒語速加快道,從懷中抽出了一張紙,上麵寫了密密麻麻的字,風暖兒一陣頭大。
“這份擬定文案,是讓有名的學者所製,缶某想了想,三個月的合作期限過於短暫,缶某可不想養胖了魚,被別人抓著吃了。”
風暖兒微微一笑,將這份合約書拍在了缶自寒的胸口上。
“抱歉,如果缶大東家實在是沒有那個誠意合作,就此散了吧。”
“你連這份文案看都不看,就拒絕了?”
風暖兒哪是不看,是看不懂。
這古代的字,個別還是能認識的,如果全是繁體自然也不難理解,但這字又不像是繁體,很多都不認識,風暖兒自然不願意多看這文案幾眼,雖然顧傾溫認識,但風暖兒實在是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慢著,顧娘子……”
缶自寒看著風暖兒轉身略過自己的側臉,心中突然慌亂了,連忙上前抓住了鳳暖兒的手,自己也愣住了。
他可以確定自己與風暖兒合作,是為了利益,可就在拉住她的瞬間……缶自寒知道自己一定不單純。
他的不單純,正好被某人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