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野戰亂。京城之中也是不太平。
因為每次用空間轉移去見顧傾溫大大小小都會發生點事,索性的就不去了,周沈沈像隻耗子一樣整天在眼前晃悠,更讓她沒了去見顧傾溫的想法。
他到現在也沒有給自己寄過一封信。
倒是她那位熱心的吳叔叔,為了風暖兒的生計,給她寄了一封信,另支了四五輛貨車,交錯著來回在穀鎮與京城之間。
為的就是方便將花給運到京城去銷售。
這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她本就有這個想法,但奈何身上的資金不夠,隻能作罷,吳世錦這舉動相當於雪中送炭呀。
一月一過,風暖兒便收到了回饋,總共是六百萬兩銀票,隻是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來回運了上千支藍色妖姬,便賺了這麼多。
既然銀子賺到手了,風暖兒索性開始了最初的打算——開酒樓。
穀鎮常年都會有商人來往,所幸客源並不少,林大爺家的酒館老客本就多,風暖兒在間隔鳳醉樓三四個房屋的地兒買下了一處高樓。
碧瓦朱甍畫棟雕梁,屋頂為單簷四角攢尖,正麵三交六椀隔扇門扇,中間為青鶴傲立雕紋為路兩麵三四台階,地麵基地很高,這高樓在穀鎮中足以比的下鳳醉樓。
內裏正廳,以檀木為梁,四柱將麵局隔開方方正正,西南叫折回梯層,上了樓是橫廊,四處雅間中間辟出一方小廳,三四酒桌,兩麵對門,中間又是一處折回梯層,往上是一件單獨的雅間空蕩蕩的,其內三扇窗戶,皆是對外所開,推開可觀穀鎮貌然。
不過這大冬天的,還是不開窗的暖和。
因為鳳醉樓的壓迫,這原本也是開酒樓,生意卻淡淡無幾,幾乎做著不著本的生意,眼見生意幹敗了,林大爺家小酒館生意就好過自家的,酒樓老板就有心轉了這家酒樓尋思著去別處謀生,風暖兒正巧需要一個位置好的又比得上鳳醉樓的地兒,先看了一番才定了下來。
要價三百萬兩,風暖兒與那酒樓老板磨臉皮硬是磨掉了價,用貳佰貳拾萬的銀子買了來,用暖黃繡金邊兒的錦簾在一樓正廳梁柱間隔開,形成單獨的雅座。
其他的地兒風暖兒倒是沒有想過怎麼樣裝潢,就按照古代的方式,分為菊蘭梅竹主題布置,二樓正廳兩門對開,也是換上了暖黃繡金邊的隔縵,本想用珠簾,想了想還是等夏天的時候再換,添點新意。
最上麵的一層雅閣地點兒大,其上的房梁有些不雅觀,風暖兒用了淡藍綢緞為遮,吊掛一盞紙燈。
紅木圓桌方椅,窗下置著一襲臥榻,牆上掛著一幅清風碧月圖,圖為月燈為星,林大爺也是見過世麵的人,不由得感慨風暖兒這布置真心不俗。
回到酒館的一樓,在樓梯後有一個後門,進去以後是個院兒左廚右廁,再往後是一條長木橋,木橋之下是穀鎮的小片水流區域之一,橋邊有桶,打水就方便多了,對麵是玉葭閣,閣伸探出一截於水麵之上,玉葭閣以紅木為境,像個嫵媚的紅衣女子坐在岸邊嬉笑。
名為聚仙樓,牌匾隻著聚仙二字,褐底金字,大氣又不失風雅。
林大爺一直都不著急,本聽著風暖兒那日談起,雖是心動應了下,等了一段時間無果,就勸自己女娃娃的話不能當真了。
但是當風暖兒真將酒樓開了起來,一切打點妥當,就差他執掌門麵之後,林大爺當時就愣了。
“丫頭,你可真有本事。”
風暖兒挑眉,與林大爺同坐在還未開張的酒樓裏,旁邊站著幾個人,穀子還有幾個麵熟的廚娘。
均是林大爺從老店裏帶過來的人。
“都坐,站著做什麼。”風暖兒喝了一口茶,驚訝的看著站著的一群人,他們幾個麵麵相覷,林大爺嗬嗬一笑。
“丫頭,你現在可是東家,咱們的主子,自然是要分清上下。”
這話說的風暖兒苦笑不得:“是東家哪有什麼主子,以為我是宮裏的皇親不成,都站在那兒拘謹的我都坐不下去了。”
沒辦法,林大爺見風暖兒話都說的嚴重了,便讓他們別客氣都坐下吧。
幾人坐了下來,像是等開會一樣,老老實實的。
周沈沈坐在靠窗的桌子上,雙手抱胸,微微倪了一眼風暖兒。
簾縵都係上了,自然能看到周沈沈那一眼:“你在那坐著,萬一有人看見了,誰也不敢在那桌上吃飯了。”
周沈沈身子一僵,身姿矯健的下了桌子,轉而坐在了凳子上。
“從京城吳商那做的好好的買賣,非要開什麼酒樓,麻煩。”
對於這個在自己家混吃混喝,打發點混世登徒子是很好用,可說話一點也不客氣,成天冷著臉連笑容都沒有,風暖兒是心存意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