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薛塵不為所動,沒有絲毫膽怯。“你需要什麼交待?”
青衣修士聞言一怔,薛塵此時渾身血跡斑斑,手持一根凳腿而立,冷眼邪笑,那氣勢就連青衣修士都有些感到驚訝!
想到薛塵與往日大相徑庭的性格,青衣修士皺眉沉聲說道:“薛師叔,你將白浪打成這個樣子,本門門規規定門下弟子不得內鬥,你這樣做,隻怕是需要給個理由吧!”
薛塵聞言嘴角一撇,邪笑道:“王少坤,你需要解釋是麼?”
青衣修士神色一愣,因為他沒有在薛塵臉上看到哪怕一絲的懼意,想著薛塵在門中一無勢力二無實力,會有什麼憑仗?青衣修士皺眉問道:“是!薛師叔!”
這青衣修士王少坤,乃是刑法堂主白雲天最為得意的弟子,修為已然達到築基後期!
“那我問你,本門門規第五條是什麼?”薛塵厲聲喝問。
“這……”王少坤臉上一陣猶豫,這第五條門規正是他先前所說的本門弟子間不得爭鬥之事。王少坤不明白薛塵問什麼要提這個,難道是想給他自己加一個罪名?不見得吧?
王少坤皺眉,眼睛一掃旁邊哭的梨花帶雨的小雪,他心中就已然明白事情的經過。“以白浪的性格而言,多數是欺負小雪在先,若是計較這條門規,隻怕白浪還得先受罰!”
“廢物!堂堂築基修士,居然被一個煉氣期的修士打成這樣!你爹的臉麵都讓你丟盡了!”王少坤回頭看著滿臉腫脹的白浪,心中暗罵。
“你身為刑法堂之人,都說不出來麼?”薛塵沒有理會王少坤心中所想,隻是悠悠說著:“門規第五條,就是你說過的本門弟子禁止內鬥!”
薛塵說著一指旁邊的小雪,“白浪欺辱小雪在先,這麼小的一個女孩,他都能狠心欺辱!他已經觸犯門規,你倒是按照門規處置啊!”
王少坤默然,他知道這事錯絕對是在白浪身上,沒想到薛塵平日不怎麼說話,一發飆卻這麼難纏。隻是想著白雲天,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可是,就算要處罰,這也是刑法堂的事,薛師叔怎麼能動手將白浪打成重傷呢?”
“哦,是嗎?這是你們刑法堂的事?”薛塵不為所動,繼續說道:“那麼我請問,門規第二十一條是什麼?”
“尊重師長,不得欺師犯上!”王少坤身為刑法堂之人,自然記得門中這些規矩,當下下意識就說了出來。說完才發覺不對,這薛塵乃是他們名義上的師叔!
王少坤心中暗罵,白浪和薛塵的過節他知道,他也警告過白浪。
隻是白浪之前煉氣期打不過薛塵,築基之後以為可以打壓薛塵,就壓抑不住心中憤怒,隻是薛塵一直不動手,要麼就是搬出門規應付他,他才想到用小雪逼薛塵出手,好順理成章的報複薛塵。
可是薛塵動是動手了,但其猛烈程度確實白浪所沒能料到,也不能承受的。白浪這就叫所謂自作孽!
薛塵聽到王少坤脫口而出的門規,臉上泛起笑容,不溫不火的說道:“很好,果然不愧為刑法堂弟子!那我問你,我身為你們師叔,白浪卻一再挑釁於我,你說!我出手教訓他有何不妥之處?!”
“有何不妥之處?你還真的以為你是前輩?”王少坤心頭鄙夷,嘴上卻避重就輕說道:“白浪年少不知事,就算對師叔有所冒犯,也隻是口誤之言而已,師叔怎能下此重手?”
“薛師叔所言乃是實話!在場之人皆可作證!”說話的乃是左立,他見到白浪的模樣,知道薛塵可能有麻煩,自然要幫他開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