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塵很納悶,藍欣家到底惹到誰了,怎麼好像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似的,非要把她們家弄得家破人亡,不死不休。
李塵趕緊打電話向江海劍求援,現在能幫的上忙的也隻有自己剛認的這個爺爺了。
江海劍聽了這件事也很吃驚,如果說下毒還有可能是什麼人看藍新家不順眼攜私報複的話,那麼入室綁架這種事就不是一般平常人能幹得出來的了。這麼老老實實的一家人又怎麼會惹上這樣厲害的角色。
江海劍做的都是正正經經的白道生意,雖然也有勾心鬥角的時候,但那都是在生意場上,刃不見血。像這樣又是毒藥又是綁架的事江海劍還真沒遇到過,當然主要也是別人不敢把這種陰毒的招數往他身上用。想了半天,江海劍也沒摸出個頭緒來,隻好先讓溫泰去查著,這種事他比自己在行,希望能查出點什麼。
李塵掛了電話,很鬱悶的看著屋裏淩亂的一切。藍欣算是李塵在這個城市中認識的第一個真正的朋友,可現在藍欣遇到麻煩了,自己卻幫不上忙,那種有力沒處使的感覺很無奈。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李塵現在也沒心情做飯了,隻好先到外麵把肚子填飽了再想辦法。
李塵一直走了兩條街也沒找到一家飯店,淨是些賣衣服、日用品之類的店鋪。
又轉過一條街,李塵飯店依舊沒找到,卻發現前麵街角處一個坐著的小乞丐正瞪著一雙大眼睛期盼的盯著自己。那乞丐約莫十三四歲年紀,長長地頭發雞窩一般的胡亂堆在頭上,臉上好像幾百年沒洗似的,烏漆麻黑的一片,分辨不出是男是女。再看那乞丐的衣著,李塵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衣不蔽體,上身裏麵套著一件髒兮兮的單薄T恤,外麵是一件不知道從哪裏撿來的短袖襯衫,就剩下兩粒紐扣胡亂的上下扣著,兩截衣袖從肩膀處開了線,把兩個瘦小的肩膀裸露在空氣中。下身是一條就剩半截的牛仔褲,右邊露出來的小腿上一條一尺來長的傷疤好像正往外泛著血水,讓人看得觸目驚心。
小乞丐的身前放著一個鏽跡斑斑的破鐵盒子,盒子裏幾張五毛一塊的小票可憐的躺在那裏。
李塵走過去,從錢包裏掏出一遝老人頭,想了想又放回錢包一張,一會兒還要吃飯呢,得留一張吃飯。李塵把剩下的錢都放到了小乞丐身前的盒子裏。
看到李塵往自己的盒子裏放了一遝大紅票子,起碼好幾百,小乞丐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不用給這麼多的。”小乞丐叫住了準備離去的李塵。
李塵嗬嗬一笑,安慰小乞丐,道:“沒事,拿去吧,反正放在我這裏我也不知道用它來幹嘛好。”李塵這倒是實話,他一直以來對錢都沒什麼概念,以前剛出來的時候是想花也沒有錢花,現在是錢多的不知道怎麼花,爺爺給的卡裏好像還有一百多萬呢,以李塵的水平,想把這些錢花出去還真是個問題。
小乞丐咧嘴一笑,道:“小哥哥你人真好。”
李塵剛才還沒注意,現在小乞丐一笑才發現竟然是一陣銀鈴般的女聲。再看小乞丐那一口又白又整齊的小細牙,跟黑不溜秋的臉色形成了宣明的對比,活脫脫一個非洲跑出來的小黑人啊。
既然人家都稱讚自己人好了,那又怎麼能不好人做到底,李塵指了指小乞丐受傷的右腳問道:“用不用送你去醫院?”
“一點小傷,沒事的。”小乞丐無所謂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