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夏天是不是精神分裂症惡化了,已經轉變成為精神分裂癌晚期了。要不然被我當麵撕開偽裝,換做其他人早就無地自容,逃之夭夭了。可是她竟然還能如此淡定的來麵對我,還裝作一副可憐兮兮地模樣和我說什麼不要相信自己看見的和別人告訴的。
我的天呐!這個世界是不是太瘋狂了,搞得我都有點跟不上節奏了,對於夏天這種近乎把我當弱智來對待的行為,我隻能默默地在心中說聲,大姐!還能要點臉不。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真的要走還是老太太吃冰棍—說說而已,要是真走,那我到時可要去寺廟燒香還願了,感謝各路神仙保佑,終於又讓一個災星離我而去了。
一個人窩在沙發裏,煙霧繚繞中我陷入了要不要把夏天來找我的事情告訴肖燕的猶豫之中,告訴她,怕她擔心,因為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不想肖燕每天都活在擔驚受怕之中,不告訴她吧,又怕夏天會對肖燕不利。思前想後我整個人便開始不那麼自在了起來,我拿著手機從房間的東麵走到西麵,又從西麵走到了東麵,而手機也就這麼在我手中隨著步伐的節奏起起伏伏,卻始終沒能將號碼撥出去。
我一遍遍的問著自己,到底來N城的這段時間做了些什麼,這剛把李啟航的事情了結,趙晉生又開始蠢蠢欲動了!難道我來N城本身就是一個錯誤,要不怎麼會把自己陷到了殺機四伏的危機中呢?我該如何破局呢?或者,我蔣浩陽打從一開始就做錯了。我不應該裝憤青去舉報安保部部長的老婆貪汙,我不應該利用視頻逼迫趙晉生簽訂合約然後從中謀取私利,我不應該對肖燕有任何非分之想,或許我根本就沒有適應這個社會,我注定隻能像大多數普通人一樣過著自掃門前雪,平淡無奇的日子嗎?但是我為什麼就是那麼不甘心呢?忍氣吞聲未必就能讓趙晉生放過我,況且當縮頭烏龜也不是我的風格。
黃昏就這麼在我的恍恍惚惚中到來了,而我卻始終沒有考慮好該怎麼解決趙晉生這個隱患,此時我特別想找個人說說話,尋找一個我可以接受的辦法。
離開家,漫無目的地走在樓下的路上,思前想後最終我還是拿出手機,撥打了王大牛的電話。
做為我在N城的好兄弟之一,大牛哥接到我的電話,二話不說直接打的來到了我家樓下。
我們倆在小區外幾百米遠的大排檔,點了幾樣小菜和一瓶二鍋頭,之後便開始推杯換盞。
從大牛哥口中得知自從他開始籌備開辦婚慶公司以來,幾乎每天都要忙到深夜才會回家。我勸他創業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一定要注意休息,畢竟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不要到時候錢沒賺到人沒了。不然我借錢給他開公司不是幫了他而是害了他。大牛哥隻是嘿嘿笑了幾聲,喝了一口酒後說了句知道了。
聊著、聊著,他問起我最近的情況,因為我之前沒有跟大牛哥說我被李啟航打到住院的事情,如今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我也就不準備瞞著他了,於是全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