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看到沒有,這場子上今晚少說也有二十萬了,把這些錢贏去,雖然抱不到黃花大閨女,但是找個寡婦完全不成問題了。”
“你個傻娃娃,挖泥巴打零工,八輩子都娶不了婆娘的!小賭可以養家糊口,大賭可以發家致富…來來,你慫個麻雀。”
….
而向陽村的其他村民,也都吆喝了起來,在他們心裏,馬嘯天完全就是個慫蛋!從指甲縫摳錢省出來娶婆娘。
大家都幹了好幾個小時的金花了,一個個都繃緊了神經,剛才消遣趙麻子讓他們嚐到了甜頭,如果能看到馬嘯天輸個精光,那得多提勁。
說著說著,三個家夥圍了過來,直接就把馬嘯天摁在了地上,二十幾個人圍成了好大一圈!
馬嘯天早有此意,唐樹貴不是有優越感,那就把他的優越感擊碎,讓他在心裏從此不認為自己是土皇帝,是一隻癟三。
看到馬嘯天被拉了下去,趙麻子激動了起來,認為馬嘯天這哥們的義氣沒話說,但是也要麵對現實啊,明明知道抽老千,為什麼還要上…
他知道馬嘯天有些票子,可是都是省出來的,娶婆娘的啊!如果為他報仇輸了那些錢,他趙麻子這輩子心裏都會不能饒恕自己。
“馬哥!咱們別幹了,咱們回家,我冷得不行了。”
趙麻子剛拉著馬嘯天的胳膊,就被兩個唐樹貴的狗腿拉到了一邊:“你冷得不行了就去死,要看就不要在那裏bb。”
“趙麻子,村裏的兄弟們,也隻有逢年過節的時候才能看到,大家樂嗬樂嗬,連絡連絡感情嘛!錢財乃身外之物,兄弟們的感情才是無價的。”馬嘯天一邊說,一邊大馬金刀的坐下,一副傻乎乎地樣子。
其實在他的心裏,除了那麼幾個人,錢就是最親的了,它可以買饅頭,可以買婆娘,可以買好多好多的東西。
現場立即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唐樹貴一邊發著牌,一邊笑道:“說得好,大家在一起就是兄弟,兄弟隔久了沒一起,就特嗎生份了!”
唐樹貴臉上打著哈哈,心裏卻在竊喜,兄弟,誰特嗎跟你這渣子是兄弟了!你這個王八蛋,老子這些年在村裏搞那麼多的婆娘,沒有哪一個被搞暈後,在夢裏不是叫著你的名字!幾次下黑手想弄死你都讓你逃脫了,沒想到你個傻逼今天居然自己送上門來,嘿嘿!贏了你娶婆娘的彩禮錢,讓你個王八蛋一輩子都把馬兒擼起水泡、比弄死你更有意思。
“馬嘯天和唐樹貴說得對,兄弟們聚一聚,目的就是聯絡感情。”
“大家都是穿開襠褲長大的,牌場無父子,大家開始給底錢。”
“對了,馬嘯天,兄弟歸兄弟,把底錢給上!不要舍不得嘛,俗話說得好,富貴險中求!舍得寶來寶換寶、舍得珍珠才能換瑪瑙。”
….
眾人一個個激將著馬嘯天,畢竟拉下來是一回事,他要是不玩,那也沒辦法。
這時的一個個的青年,就像一條條的惡狼,貪婪的注視著馬嘯天;贏了的想錦上添花,輸了的想在他身上撈回點本。
一旁的趙麻子心裏很想拉著馬嘯天走,但是又害怕被趕出去,隻好咬了咬牙走了過去,心想馬嘯天輸了的錢,就是賣血,也要還給他。
“馬嘯天,今晚打的十塊錢的底,單注一千封頂,必悶三圈,悶2塊打5塊,悶3塊打8塊,悶5地要打12塊;三條吃喜錢1000,順金吃喜錢300。”
趙麻子的話吞吞吐吐,聽得出來,他被打慫了!馬嘯天點了點頭,怪不得這場子中間都有二十幾萬,這幫窮光蛋居然玩這麼大。
辛辛苦苦的打一年工,就這樣玩幾夜或一夜,被唐樹貴騙去,值?
馬嘯天笑嗬嗬的隨手一拖,兩遝百元大鈔放在了盤著腳的褲襠上!
看到馬嘯天扔出錢的那一刹那,全場的眼都直了,馬那個革逼,這些錢怎麼那麼皺啊,一定是這家夥藏在褲襠的。
“馬嘯天,你個屁娃娃,是不是沒有買回婆娘之前,把錢當成了婆娘在弄啊!卷得特嗎的那麼厲害,還有一股惡臭。”
說話的是一個黃毛,唐樹貴的狗腿之一,馬嘯天隻是認識,不知道叫什麼!剛說完,唐樹貴就一把掌拍到了他的腦門上:“逼話那麼幹什麼,錢再臭特嗎的都是香的。”
看到那小子被唐樹貴打得眼冒金星,頓時哄堂大笑。
馬嘯天搖了搖頭,這些錢,都是那些小孩捏過的,哪能不這樣!
乘唐樹貴發牌之際,他仔細的打量了四周,還別說,村裏那些去外地打工掙了點錢的年青人幾乎都到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