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雪峰村落(1 / 2)

咬牙堅持穿過了冰塔林,雪塵一陣陣的飄渺飛揚。讓人恍惚覺得自己已經迷失能回到人間的陽關道。

腳下的雪都及小腿的深淺,雙腿已經完全麻木沒有知覺了。偶爾看到那觸目驚心的冰裂縫,他們也沒有靈敏的反應速度去躲避了。不是不想,而是身體已經逐漸的不受控製了。

呼吸困難、頭痛欲裂,秦震知道,這是典型的高原反應。如果再這樣走下去,他們就真的很危險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薑旗忽然站在一處山石邊緣,指著對麵山坳中間氣喘籲籲的說道:“村、村落!秦震、老顧,咱們有救了!”能讓體質那麼好的薑旗都上氣不接下氣了,可想而知他們現在身處的環境有多麼惡劣。

秦震和老顧已經張不開嘴說話了,隻能踉蹌著走到薑旗的位置,看向了他所說的那片“希望”。

就在他們對麵不遠處的懸崖邊上,有那麼一小片房子。如果說那算個村落,好像真的是小了點兒。這些生活在高海拔雪山腳下的人們,就如同是和雪山早已融為一體了一樣。他們並不會覺得這裏的氣候有多麼惡劣,相反,還會在這裏靜心享受著那種與世隔絕的悠然自得。

不用說,這個村子是夠嗆會有名字了。恐怕就如同幾十年前的墨脫、雨崩一樣,根本就還沒有被世人所知曉。不過沒辦法,他們三個現在必須要打破那片祥和的寧靜了。

秦震擺了擺手,招呼著老顧和薑旗快點走下去。高反可以慢慢緩解,但是寒冷和精疲力盡卻必須馬上得到解決。

三個人依舊互相攙扶著,跌跌撞撞、連滾帶爬的朝著那個村子奮力前進。

不知道是不是被這雪山絢麗的銀輝晃傷了眼睛,秦震隻覺得眼前一片模糊,唯一的影像就是前方的村莊。那代表著生機的地方……

不知道走了多遠,忽然眼前一片漆黑,秦震毫無知覺的倒下了。在倒下的那一瞬間,他感覺老顧和薑旗也跪在了雪地上。想必,他們也是再邁不開一步了。

自墨脫開始,他們根本就沒有好好休息過。從雨林峽穀到雪山之巔,這期間所經曆的一切都在嚴重透支著他們的身體。如果不是有頑強的意誌力和執著的信念做支撐,他們恐怕很難走到這裏。

在秦震徹底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他腦子裏想的還是香格裏拉……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秦震覺得有人一直在推他:“秦震,秦震,你醒醒。”

勉強睜開了眼,就看見了老顧的那張大臉。站在旁邊一直喊他的,是薑旗。

頭很疼,秦震皺著眉又閉上了眼,迷迷糊糊的問了句:“咱們沒死嗎?這是在哪裏?”

“咱們就在之前看到的那個村子裏。你倒下了之後,老顧和我也堅持不住了,都暈倒在了這個村子的村口。是當地的山民把咱們救了回來的。”薑旗大概的給秦震講了一遍他昏迷之後的過程。

老顧在旁邊眼巴巴的看著秦震,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差點以為他死了一樣。秦震好笑的看著老顧,剛想安慰他兩句,門開了,從外麵進來了一位中年男子。

這男子身穿藏袍,頭上還帶著帽子,一身的雪證明他是剛從外麵回來。看見秦震醒來了,他很熱情的走了過來,用不知道是不是藏語的語言說了一堆話,但是很遺憾他們沒有一個人能聽得懂。

秦震抱歉的笑了笑,雙手合十表達了謝意。正想著該怎麼才能找到和當地居民溝通的方式。因為這裏可不是梅裏雪山,梅裏的村落雖然地處雪山之中,但是由於旅遊業的開發,山民們並不閉塞。和他們可以很正常很簡單的溝通交流。

可是現在這個不知名的村子就不一樣了,深處喜馬拉雅山脈的某一處雪山懸崖上。想想應該比墨脫還要閉塞的多呢!該怎麼才能和這些山民溝通,成了問題。

沒想到,就在秦震苦惱的時候,那中年男子卻忽然說了句:“shudu tsenpa”然後又用生澀繞口的英文說了句:“這裏是shudu tsenpa,你沒事了吧?”

秦震忽然感覺萬幸自己還會些英文,看來這裏真的是處於國界線上了,像不丹、尼泊爾這些地方,都是可以用英語溝通的。這藏民剛才說的那英文,應該是指他們這個村子所在的雪山名字。

在整條喜馬拉雅山脈上,有許許多多英文名或者未命名的山峰。眾所周知的山,多半都是那些舉世矚目的高峰。可是由於山脈是幾個國家的界限,所以稱呼出來的名字並不一樣。這樣就導致好多名字叫起來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