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木荷的臉色瞬間就白了,一雙水靈靈的眸子中盡是恐懼,慌忙跪了下去,搖頭道: “王爺,王妃,奴婢沒有,奴婢的確去過,不過都是為了二小姐熬藥,奴婢不敢啊?”
“是啊,爹,我們是被冤枉的!”玉清漪亦跪了下去,神色中透著傲氣,三番兩次加害她,當她是死的不成。
玉痕的目光在幾人之間流轉,裏麵有複雜的光芒,上下嘴皮一碰,碰出一段話來,“無憑無據,怎可以隨便誣陷,荒唐!”
玉痕說話不重,又不急,卻自然一股威嚴,讓人心頭一顫。
周彩屏哪裏能放過這個機會,目光閃了閃,亦跪了下去,一雙眸子中瞬間便噙滿了淚水,玉清煙一愣,也跟著跪了下去,“王爺若不信妾身,讓人一搜便是,更何況,鹿蹄草氣味獨特,王爺也可以讓人將大夫請來,聞一聞那丫鬟指甲中,是否有鹿蹄草的氣味!”
玉清漪一驚,周彩屏說的頭頭是道,難道她早就做好了準備,嫁禍於她?
她雖回到了青黛院,對著院子,也不大熟悉,尚為多走動,就連自己的房間,也看的不是很真切。
如今周彩屏這麼一說,反而提醒了她,若她真的有心,大可以暗中將藥偷偷送進來,在找機會陷害她。
如今牽扯到木荷這個丫鬟,她心裏不得不懷疑,之前她的天真,單純,以及對自己的關心。
她自認為,一個人的眼睛最不能說謊,若真的看錯了這個丫鬟,那麼人心,真的太可怕了。
轉念一想,身體的主人同周彩屏向來不和,莫不是之前做的?如今被發現了?
心中萬千思緒,密密麻麻的,怎麼也理不清楚,努力告訴自己平靜下來,現在最重要的是以不變應萬變。
玉痕派了人搜,其餘人全部移到大廳中,除了玉痕,幾乎所有人都跪在地上。
“王爺,找到了!”管家將尋出來的鹿蹄草呈上去,隻不過臉色卻有些為難,似乎還有什麼事,卻不方便說出口一般。
玉痕將被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看著欲言又止的管家,眉色中透著慍怒,“還有什麼,說!”
“這是從二小姐床榻下尋出來的!”說著將一個木偶遞了上去。
“爹,女兒什麼都沒有做!”語氣平淡,似乎在說一件同她沒有關係的事。
玉痕看著手中的東西,臉上漾出一抹失望,慢慢起身,顫抖著將所有東西砸在玉清漪麵前,眼中淹沒了近似發狂的暴怒,身子劇烈的抖著,“你自己看看,可是你的筆跡?”
周彩屏早就暗笑不止,這一回,看你怎麼逃。
玉清漪看著滿臉失望的玉痕,心裏突然有些可憐這個老頭,他雖未一家之主,他的妻子,女兒,一個個,都不是真心待他,名利爭奪,陰謀算計。
俯著身子,將木偶攥在手心,卻是一個女子的模樣,木偶後麵有一張小紙條,紙條上寫了些字,初來乍到,她並不是看著太懂,仿佛是生辰八字之類的東西。
腦海中閃過一些類似的橋斷,突然間山水清明,原來竟然是這樣,巫蠱之術,古人向來最恐懼的就是神鬼之類的莫須有之物,如今卻在她屋子裏出現,難怪玉痕會發這麼大的火氣。
臉色有些蒼白,盡力忍住心裏的慌亂,“木荷,怎麼回事?”
木荷抬了抬頭,眼中淬滿了恐懼,慌亂的直搖頭,“二小姐,奴婢不知!”
“清兒,你即便再恨大娘,也不該在府中行這巫蠱之術啊,這可是東璃國禁止的,發現可是要殺頭的!”周彩屏神色擔憂,除了眼中的一抹狡黠,根本看不出來什麼。
事情發展到這裏,玉清漪若是再不明白怎麼回事,那麼真的白活這幾年了。
不過她可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莫名其妙的冤枉更是不受,撩起裙幅,徑直起身,站在玉痕麵前,不卑不亢道:“爹,您了解女子的性子,做過的,女兒認,沒有做過的,休想將髒水潑到女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