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君傾陌一眾人等終於抵達了目的地――蘇王府外宅。
雖然說此處僅僅是蘇王府在郊外的一個外宅,但占地麵積卻足足有五萬畝,後山,草場,花園,亭台樓閣,一應俱全,無一不精,無一不美。雖然透著豪華之色,但卻絲毫不顯人工製造的痕跡。
雲慕白和蘇鈺騎馬而來,自然比君傾陌他們坐馬車的快上一些,二人下馬後,便在外宅路口等著玉清漪、雲錦書她們的馬車。
雲慕白繞過施挽公主和雲錦書的馬車,直接竄到玉清漪的馬車跟前,隨即嬉笑著殷勤的說:“清兒,到了,悶壞了吧?快下來吧!”
先於下車後站在一旁的雲錦書都有些受不了了,她風流倜儻的哥哥如今怎麼變成“搖尾乞憐”的這副模樣了,這十幾年來,雲錦書從未見雲慕白如此對待過任何人,包括施挽公主,不免心裏的醋意又濃了幾分,但轉念一想,她是他的妹妹,怎麼能一次又一次的有這種亂倫的情愫呢?於是壓抑住心中的不悅,恢複了單純活潑模樣。
現在的施挽對雲慕白已經沒有感覺了,此刻在她心裏直以為君傾陌未來,所以便隻想會會玉清漪,看看雲錦書口中的這個知交好友除了自己來的當日見到的美麗的外貌外,還有什麼特別之處,居然能讓不近人於三尺的君傾陌答應她住在陌王府。
玉清漪見馬車已經停了下來,又聽到雲慕白如此誇張嬉笑的說法,也許與君傾陌獨處會是京城眾多貴女最美好的願望,但對現在的玉清漪,她實在有些受不住自己與君傾陌之間這尷尬的氛圍了,於是,便立馬起身往車外走去,都沒注意到自己身上君傾陌的披風又一次掉落了。
君傾陌有些無奈,默默地彎腰,慢慢拾起披風,輕抬腳步,優雅的往馬車外走,與玉清漪有些近乎粗魯的豪女作風形成鮮明對比。
雲慕白見君傾陌跟著玉清漪從馬車上下來了,雖然麵露不悅之色,但是仍然用頗有禮貌的語氣問:“陌王爺怎麼也在啊?而且還是和清兒同一輛馬車。”
“本王出來散散心”,君傾陌霸道而冷漠的說,他做事從來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原因,除了玉清漪。
雲錦書見玉清漪下來了,對她笑了笑後,默默的走到雲慕白的身旁站著。直覺告訴雲錦書,玉清漪和君傾陌的關係不一般,因為玉清漪居然入了一向不盡人意的君傾陌三尺之內,而且君傾陌不僅既不生氣,而且又沒有像對其他人一樣使用內力將玉清漪彈飛。找個機會,自己一定要讓清兒對自己老實交代。雲錦書想著,假想了一下玉清漪的害羞模樣,心裏嗬嗬直笑。
玉清漪明顯感覺到君傾陌和雲慕白之間無名的戰火之氣,而這火似乎還是因為自己,於是故作被這蘇王府外窄的風景所吸引的樣子,高興的說:“蘇王府外宅果然名不虛傳,風景是真的好啊!瞧這四周綠意盎然的樣子及其養眼,連空氣都格外的清新呢!”
雲慕白見壯,一邊扇著扇子,一邊說:“清兒不說還好,一說,本世子覺得也格外的好呢!”
而蘇鈺還在思考君傾陌此行之意,以往君傾陌做事雖然外表看來隨性而為,但是實際上卻安藏深意。思考之餘,溫潤的對眾人說:“玉二小姐謬讚了,倒是蘇鈺得感謝各位的大駕光臨,寒舍從未如此熱鬧過。”說完一副熱情好客的模樣,實則處處透著機關與算盡。
施挽聽聞君傾陌來了,開心極了,三步並做兩步走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蹦蹦跳跳的來到君傾陌和玉清漪麵前,也學著雲慕白殷勤的樣子,麵帶微笑,燦爛的說:“參見陌王爺,施挽沒想到能在這看到您,真是太好了。”
礙於施挽是外賓,君傾陌沒有使用內力將她彈飛,而隻是拉著玉清漪往後退了兩步,與施挽重新拉出三尺的距離。
施挽見狀,頓時尷尬無比,她之前向雲慕白打聽過君傾陌的習慣,他與人是有著三尺之內不近人的規定,但為何單單玉清漪除外,還當著眾人的麵拉著玉清漪與自己退出三尺的距離。傷心之餘,將所有的罪過都強加於玉清漪身上:好個玉清漪,果然有手段,居然讓陌王爺對你與眾不同,你給本公主等著,本公主定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