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安德哈欠連天的走進餐廳,餐桌上已經擺好了熱湯和麵包,羅林和埃裏曼坐在餐桌旁,正準備開始用餐。
現在,安德已經完全融入到亨特家族了,無論是羅林和埃裏曼,還是家族的其他人,都已經把安德當做了這個家族的一份子,所以現在安德在羅林家也表現的很隨意,每天的三餐都是與羅林和埃裏曼一起吃。
“早啊,兩位。”安德拉開椅子坐下來,一臉的倦容。昨天傍晚,安德培植的火焰果死了一大片,可把安德心疼壞了,為了查明死亡原因他一直忙到淩晨,隻睡了兩個小時。
羅林和埃裏曼也向安德打了招呼,三個人開始吃早飯。
“埃裏曼伯伯,你最近有沒有聽到城裏麵的謠言,說是王都出了大事。”一邊吃飯,羅林和埃裏曼一邊閑聊起來。
“聽說了,而且這事恐怕不是謠言,跟咱們做生意的莫龍閣商行,他們就是從王都來的,我聽他們的隊長說,王都發生了政變!”埃裏曼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一臉嚴肅。
“政變!”羅林露出吃驚的表情。
“是啊,說是二王子科曼殿下率領禁衛軍圍住了皇宮,逼國王陛下讓位。具體什麼情況那個隊長也不太明白,總之現在王都已經全麵戒嚴了,商隊也不準隨便出入,莫龍閣商行虧了不少錢呢。”
“逼自己的父親讓位?嗬嗬……”羅林搖搖頭,一臉的鄙夷。
“王都遠在天邊,皇家的事情離咱們太遙遠了,我不擔心帝國變天,我真正擔心的是……近在咫尺的事情啊。”埃裏曼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滿臉的憂慮之色。
羅林聞言,也露出擔憂的表情:“您是說瘟疫嗎?”
“是啊,跟咱們有來往的三個村子已經有兩個感染上了瘟疫,雖然落日城現在還安然無恙,但難保以後啊。”
羅林:“我聽街上的雲遊詩人說,大王子執掌的東鏡才是最慘的,人死的都差不多了,走上幾百裏都看不到一個人影。”
聽羅林和埃裏曼說道這裏,安德也終於來了興趣,他抬起頭,問:“帝國現在爆發瘟疫了?”
羅林扭過頭看向羅林:“安德先生,您整天都待在草藥實驗室裏,外麵發生的事情不知道也正常。帝國以前也爆發過好幾場瘟疫,但是從來沒有像這次這麼可怕,這麼迅速,幾乎是一夜之間,整個帝國上上下下全部被瘟疫攻陷了,咱們落日城因為地處帝國邊陲所以才逃過一劫。”說到這兒,羅林自嘲的笑了笑。“住的地方偏僻也還是有好處的。”
“隻怕沒法一直逃下去啊,瘟疫已經傳到了落日城的周邊,恐怕要不了多久,落日城也會出現感染者。羅林,咱們必須提前做好準備。”埃裏曼表情嚴肅的叮囑道。
羅林鄭重的一點頭:“我知道了。”
瘟疫啊……安德放下手中的勺子,陷入了回憶中。他記得墨菲的醫術非常高明,不知道她能否擋住瘟疫呢?說起來,自己下山也有一個月的時間了吧,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一想到自己把墨菲一個人扔在山上那座破敗的城堡裏一個月的時間,自己卻坐在寬敞明亮的餐廳裏,喝著熱乎乎的豆子湯,安德忽然覺得十分愧疚。他重重的一拍腦門,在心裏狠狠地罵了自己。
羅林恰好目擊到了安德的自殘行為,不禁奇怪的問:“安德先生,你幹嘛打自己?”
安德笑了笑:“沒啥。另外,跟你們說個事,我打算回一趟落日山脈。”
羅林和埃裏曼登時吃了一驚,羅林問:“為什麼突然要回去?”
“我有個家人還留在落日山脈,我想把她一起接下山,又多了一個蹭飯的,不好意思啦,哈哈。”羅林也不打算隱瞞,畢竟墨菲總是要與羅林和埃裏曼認識的。
見安德這樣說,羅林和埃裏曼頓時鬆了一口氣,安德現在就是亨特家的支柱,羅林和埃裏曼已經不敢想象,沒有安德的亨特家會變成什麼樣。
“安德先生客氣了,如果是您的家人,我們當然萬分歡迎了。”埃裏曼笑道。“不知道您何時啟程呢?”
安德抬手一點自己麵前的麵包和熱湯:“吃完就走。”
吃過早飯後,安德便出發了。走在落日城的大街上,安德明顯的感覺到氣氛與往日不同,太冷清了,街上沒有幾個行人,道路兩旁的商店也關門了許多。雖然瘟疫還沒有傳染到落日城,但是對瘟疫的恐懼卻已經將這座城市攻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