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晚上回屋後,雲追簡單的處理了傷口,第二天卻發起燒來。連續渾渾噩噩的在床上躺了三天,燒才慢慢退去。

這天雲追醒來,房外陽光明媚,院子裏有些寂靜,幾乎聽不見什麼人聲,往常這個時候院子裏都會有些婢女圍著說些八卦,難道發生什麼事了?雲追起身披上外衣向外走去,陽光微微刺眼,雲追眯了眯眼,打量了下四周。剛剛想喊畫影,卻又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的事,肩上隱隱作痛的傷讓雲追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她。

雲追回屋,將自己穿得暖呼呼的,然後向福熙閣走去。一路上沒見幾個人,雲追更覺得奇怪,剛想叫住一個,卻見她慌慌張張的低頭疾走。雲追疑心愈重,小跑著向福熙閣去,剛推開門就看到雲暨一個人坐在桌邊,低頭似是想著什麼,身影有些落寞。

“爹爹。”雲追走過去,蹲下身子看著雲暨。

“誒,我的小三兒怎麼來了。病剛好,應該躺著床上休息的。”雲暨笑著說,隻是笑容沒像之前的那般無憂,而是染上了些悲涼。

雲追微微心疼,雖然雲暨跟雲追確切來說是無關的人,但是她用了雲三寶的身體就代表她必須承擔起雲三寶的一切,包括照顧她的親人,何況雲暨一直都很疼愛雲三寶的。

雲暨臉色有些蒼白,眼下有些青黑,明顯是幾天沒睡好。雲追撒嬌似的趴在雲暨腿上,笑著說,“我已經好了。爹爹,三兒已經長大了,有些事爹爹不要再瞞著我了,我是爹的女兒自然要替爹爹分擔。”

雲暨神色複雜的看著雲追,最後點點頭,下定決心似的歎了口氣,“我將你哥哥趕出府,已經與他斷絕父子關係了。”

雲追聽完驚訝的看著雲暨,可是想想現在府裏的冷清,似是還有更大的事。

“爹爹趕走哥哥,我想,是為了他吧?哥哥在府中總能得到庇護,讓他太安逸了。”雲追想,這就是為什麼雲暨要把他送到軍營中曆練,可惜雲晟不珍惜。

“是啊,還是三兒懂我。”雲暨欣慰的說,“三兒應該知道祖爺爺是隨太祖打下江山的,世代都習武,各個都軍功卓越吧。”

雲追有些茫然,各個?有包括眼前這位嗎?為什麼看不出來呢?

“哈哈,你別看我現在這樣,我年輕時候可是有萬夫莫擋之勇。”雲暨回憶起年少輕狂,臉上盡是雲追不曾見的自信光彩。“隻是,隨著君墨的離開,我便對戰場再也不感興趣了。”

“君墨?”雲追思索著,似乎在哪聽過。

“嗯,他是君容的父親。”

提到君容,雲追神色暗淡了些。

“三兒喜歡君容吧。若是他想娶你,爹爹也是願意你嫁給他的。隻是爹爹擔心你與他在一起會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