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倆人都算吃過苦的人,即便是環境惡劣,總算撐過來了,隻是,宋建安急躁的上了火,這一天一天的,家裏人該怎麼辦才好?

好在飄雪已經有了宮弈寒,想必宮弈寒會替他照顧好一家人的。

這樣暗無天日的日子過了有大半個月,宋建安和趙東都瘦了很多,胡子都長出來了,終於有一天,匪徒們不再給他們喂藥。

趙東蹙眉,這可不是一件好事,綁匪們已經把他們帶到了山高水遠的地方,也就是對於他們來說相對安全的地方。

這也意味著,他們離開新疆很遠很遠了,說不定已經不再新疆了。

而就在這時,多日的勞累加上火,宋建安倒下了,而且高燒不退。

趙東擔心極了,不管之前認不認識宋建安,如今他們是被綁在一條繩子上,而且這幾天相處下來也算是同甘共苦了,忍不住喊綁匪,“快把他送去醫院,不然他會死的。”

綁匪變得煩躁起來,一路逃亡,吃不好,睡不安穩,偏偏這個時候還出狀況,可是他們又不敢真的把宋建安和趙東給殺了。

他們謀財不錯,可是卻不敢害命。

隻是他們做綁匪也是有原則的,他們可以放了宋建安,隻是必須等宋誌輝那個老東西的官司結束以後。

不耐煩的踢了宋建安一腳,“去給他拿點兒退燒藥,不要讓他死了。”

而敏銳的趙東卻從這句話中捕捉到了關鍵的信息,這些人並不想害他們的性命,拍了拍宋建安的臉,宋建安轉醒,一張臉盡是疲憊,眼底發青,趙東說道,“宋叔,你敢不敢賭一把?賭贏了,我們就可以得救,賭輸了,他們也不會害我們,橫豎就是晚回家幾年。”

“怎麼賭?”宋建安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沙啞著嗓子說道。

趙東低頭說了什麼。

很快綁匪就送來了各種退燒藥,還拿了一床厚厚的棉被,熱水,看著宋建安吃下藥後,然後把門一關,出去了。

門一關,宋建安立刻用手去扣喉嚨,吃下去的藥和喝進去的水全都吐了出來。

趙東把藥處理了一下。

他們如今住的是一間大約七八平房的木板製作的小房間,沒有窗戶,房間內除了兩張床和一個電燈,沒有任何東西。夜裏,風一吹,沙土能透過門吹進來。

趙東晚上不敢睡覺,害怕宋建安真的出什麼事情,一直守著他,半夜裏,什麼聲音都沒有,這裏究竟是哪裏?

他什麼情況也不了解,隻能幹等。

隻不過,希望他們能賭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寂靜的夜裏,趙東聽到了羊的叫聲,而且數量應該非常多,然後又過了幾分鍾,羊的叫聲更大更多了。

他聽到綁匪和別人說話,話的意思他聽不懂,可是他知道,這應該是蒙古語。

這是把他們帶到了蒙古嗎?

趙東摸了摸宋建安的頭,似乎更熱了,走到門口邊開始敲打房門,“有人嗎?有人嗎?快來救救他,他真的不行了。”

很快就有人打開門,狠狠瞪了趙東一眼,趙東焦急不已,拉著綁匪的胳膊,“兄弟,這個大叔年紀大了,而且又發這麼高的燒,你快帶他去醫院,不然他肯定會沒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