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好香呀。”玄乘子深深吸了一口酒氣,讚歎道。隨後倒了一碗酒,酒色成深黃色,香溢滿堂,未喝先醉,堪比莫冥當日從金玉錢莊拿的那瓶千年醉。
玄乘子將酒壇子舉起,給眾人逐一倒了一杯,但是這個酒壇子太小,加上裏麵的酒水多有揮發,到了玄恒子這,居然連一滴都沒有了。
玄恒子不死心,用力晃了晃酒壇,聽見裏麵有硬物撞擊的聲音,他疑惑的將手伸進酒壇當中,慢慢摸索,一會功夫,居然從酒壇子裏掏出一塊骨頭。
這可把大家夥嚇了一跳,誰都不敢碰碗裏的酒。原本香氣四溢的美酒瞬間變了味道。
“這是什麼東西?”玄恒子將那塊泡酥了的骨頭擺在桌子上,讓眾人觀看。
眾人仔細觀摩,但是這事太過稀奇,無憑無據,誰也不敢妄下定論。
此時飯桌上隻有劉青牛一人的筷子還在上下翻飛,大快朵頤。劉青牛向來不參與莫冥他們的話題,實際上以他的心智,很難能理解莫冥他們之間的交流,所以他幹脆就不聽。
“哇,好酒呀。”劉青牛端起碗,大口喝了一口酒,暢快道。
“你們這麼看我是怎麼意思?難道我臉上有花嗎?”劉青牛不知所措的看著眾人,眾人也是一臉詫異的看著劉青牛。
“你剛才喝了那碗酒?”玄乘子盯著劉青牛的臉問道。
“喝了,咋了?”劉青牛驚恐的問道,心說;難道這酒不是給他喝的?還是自己又做錯了什麼?
“你有沒有感覺身體有什麼不適?頭暈不暈?惡不惡心?想不想吐?”玄恒子當即挪到劉青牛身邊替其把脈,觀察劉青牛的身體。
“俺啥問題也沒有,你們這是咋了?”劉青牛被眾人搞的暈頭轉向,一時間沒明白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莫冥拿著那塊骨頭對劉青牛說:“青牛,你要有要個心理準備,這東西是從你喝的那個酒壇子裏發現的,如果你身體現在有任何不適的話,一定要詳細的告訴玄恒子,他會幫你的。”
劉青牛看了看那塊骨頭,又看了看眾人,一臉茫然的說道:“這是五毒燒,裏麵有骨頭很正常呀,我們家鄉經常有人釀造這種酒,那塊骨頭其實就是毒蟲的屍體。”
“什麼?五毒燒?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玄恒子聽愣了,看來劉青牛似乎認識這種酒,他讓劉青牛將五毒燒的事情詳細的說出來。
原來在劉青牛的家鄉確實有釀造五毒燒的風俗,不過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五毒燒顧名思義就是將五種毒蟲浸泡在酒中,不過方法比較殘忍,是活生生的憋死在酒中,然後經過發酵和陳釀,據說年頭越久的五毒燒,也越好喝。
用來做酒的五種毒物分別是,毒蛇,蠍子,蜈蚣,蜘蛛還有金蠶蠱。釀酒的時候把這五種蟲子憋死在酒池裏,然後慢慢發酵,直到裝壇埋入地下,也不會將它們取出,據說長喝五毒燒的人,可以百毒不侵,這個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五毒燒這種酒確實非常好喝。
隻是近些年來,五種毒蟲越來越少,所以這釀酒的技術也就失傳了,其實不用劉青牛過多解釋,莫冥也能明白,這五毒燒最後失傳的原因,並非是五種毒蟲沒有了,而是因為釀造這樣的酒,需要的那五種毒蟲並非尋常之物,所以才導致了五毒燒最後無人會釀。
眾人聽到這番解釋後,心裏坦然多了,玄恒子再度拿起那塊骨頭仔細觀摩,越看它越像是一隻蛇的頭骨,不過腐蝕的太厲害,基本無法辨認清楚。
這壇全是毒蟲釀造的酒,眾人即使知道了真相也不想過多接觸,最後隻有莫冥淺淺的嚐了一口,玄恒子是學醫的,自然知道可以喝,正好南宮幽和周巧兒不打算了喝了,於是玄恒子也喝了一碗,玄乘子試了很久,終究無法忍受,也沒有喝,剩餘的都讓劉青牛包圓了。
“少喝點,這酒很烈。”莫冥拍了拍劉青牛的肩膀後,轉身離開回房間休息去了。
周巧兒見莫冥走向西屋,眉頭皺了好幾下,始終也沒有再說什麼,玄恒子也累了,走去了後廂房。
南宮幽的心情不是很好,獨自一人出門散心了,屋子裏隻剩下劉青牛和周巧兒加上玄乘子三人。
劉青牛隻顧埋頭吃飯,根本不理會別人,玄乘子借機靠近周巧兒,手裏拿著一個黑色的盒子對她說:“巧兒,你猜猜我給你帶什麼回來了。”
周巧兒沒心思搭理他,順嘴說了一句:“不會是胭脂水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