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半晌後大師兄玄青子低聲開口,慢慢的說道,他很佩服劉青牛的這股韌勁,同時他也知道,現在不論是玄地子還是劉青牛,都已不具備再戰下去的力量。
眾人還未走遠,突然從後方衝上來一群道人講劉青牛團團圍住,來的這群道人就是剛才被劉青牛打跑的那群人,其實他們一直都沒走遠,潛伏在暗處觀戰,如今天玄門弟子撤退,他們便重新圍了上來。
劉青牛剛才殺了他們很多門人,此時他們要為死去的同門報仇雪恨。
“你們要幹什麼?”玄地子看著衝過來的眾道人,厲聲開口。
“你們天玄門不上,我們雲衡觀上。”開口說話的還是剛才與劉青牛對戰時的那個道人。
“你們想把他怎麼樣?”玄地子皺著眉頭問道。
“這就不是你們該管的事情了,這個人和莫冥是一夥的,並且剛才殺了我們很多同門,如此深仇大恨,我們豈能像你們一樣置若罔聞。”那道人言外之意分明是怪罪天玄門的弟子不肯殺掉此人,同時也不去追擊莫冥。
“罷了罷了。”大師兄玄青子拍了拍玄地子的肩膀說道:“我們能做到隻有這些,不要再節外生枝了,否則把他在雲長掌教那裏告上一狀的話,咱們大家都沒好下場。”
“難道就這樣讓他們為所欲為嗎?”玄地子激動的說道,他此時已是強弩之末,周身疼痛無比,每動一下,身上便會傳來刺骨的疼痛。
“不然還能怎麼辦?”玄青子攤開雙手說道;“我們已經抗命了,如果再對雲衡觀動手,這事怕是不能善了。”
“大不了逐出師門。”玄地子氣憤的說道。
“胡鬧。你以為逐出師門就沒事了嗎?咱們現在代表的是天玄門,而不是自己,你是想讓天玄門的數百年的聲譽全部毀在咱們幾個人的手裏嗎?”玄青子何嚐不知道那些雲衡觀的道人和劉青牛有仇。
如果劉青牛落在他們手裏絕對必死無疑,但是他卻不敢讓眾人與雲衡觀為敵,這不是他們自己的戰鬥,還是要以大局為重。
“這........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嗎?”玄地子急了,劉青牛如果在這個時候被殺,豈不是間接死與他手,如果劉青牛現在沒有受傷,單憑雲衡觀那幾個鳥人,還真不一定能打過他。
“自求多福。”玄青子示意眾弟子離開這裏,他們的任務已經到此為止,這件事以後會如何發展下去他們無權幹涉,他們能做的隻有這些了。
天玄門眾人走遠後,雲衡觀的人緊張的靠近劉青牛,此時的劉青牛雖然沒有倒下,但是他也沒有與那群道人對抗的實力,雲衡觀的人其實也知道現在的劉青牛已經身受重傷,動彈不得,但是他們仍舊不敢妄動,一句話,被打怕了。
“你們幾個去殺了他。”那道人指著身前的幾名弟子開口說道。
他們慢慢靠近劉青牛,心裏打怵的很,生怕這個巨形大漢突然暴起,事實證明他們擔心的有些多餘,劉青牛隻能用雙眼惡狠狠的盯著他們,他現在的身體情況幾乎連手都抬不起來。
那些道人見劉青牛確實無法動彈後,便沒有了顧慮,其中一人揮劍衝著劉青牛的腦袋砍了下去。
手起劍未落,持劍的那名道人突然橫死當場,倒地身亡,其於道人紛紛轉頭看去,隻見那名已經的死去的道人身後插著一柄鋼叉。
與此同時,一個黑色的影子從空中極速落下,原地跳轉,步伐如鬼魅,出刀如蛟龍,將靠近劉青牛身邊的那幾名道人一瞬間全部擊殺。
劉青牛瞪大眼睛望去,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莫冥。
此時的莫冥雖然狼狽不堪,卻比劉青牛強上不少,至少他還能從容殺敵,莫冥右側肩膀已經被他撕下布條簡單的包紮了一下,但是鮮血依然浸透了布條。
他的鎖骨仍然處於斷裂狀態,莫冥整個人給人感覺怪怪,雖然已經站直了身體,但是他的腦袋依舊朝右側歪著。
“這人不會就是那個莫冥吧?”雲衡觀的眾人看到莫冥後一步步向後退去。
“子虛師叔祖不是去追他了嗎?難道他把子虛師叔祖給殺了?”那道人結結巴巴的說道。
“你說的是那個白眉老道吧。”莫冥陰冷開口,一股寒意彌漫當場:“他已經死了,屍體就在前麵,你們去給他收屍吧。”
“什麼?”那些雲衡觀的弟子聽到莫冥此言,差點沒背過氣去,子虛真人乃是雲衡觀散仙級別的高手,居然連他都沒有打過莫冥,他們看著眼前的莫冥,似乎像是在看一尊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