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匆匆到妹妹班上找到那個老太婆班主任,正想告訴她我要給妹妹請個假因為今天是我媽媽的忌日要去掃墓,老太婆沒有等我說話,就開始念叨了大概意思就是.快期末考試.功課要抓緊,不要等到補考的時候才後悔.也不要想什麼作弊.蒙混過關被抓住會…..說到這裏突然打住看著我,疑惑的問我:好象你已經畢業了?”是的”我肯定的回答,她曾經是我的班主任.說這些話隻能證明在我畢業之後她還被我的陰影籠罩著,這時才奇怪問我:你畢業了還來幹嗎?我哭笑不得,隻好把此來所謂何事講了一遍,老太婆眼睛睜得大大的問我:你說誰是你妹妹?燕曉語!開什麼玩笑.那個姑娘可是品學兼優的好孩子和你沒有一點像的地方,哦….老太婆把話音拖得很長.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即惡恨恨的說:你休想蒙我老太婆,你姓劉,你妹妹怎麼姓燕.是不是想勾引人家小姑娘,我就知道.你是狗改不了吃…看來這老太婆連我的姓都不記得了,說完,也不搭理我了,想轉身走開.我忙攔住她的鳳駕.解釋:她真是我妹妹,我妹妹隨我媽姓的,不騙你,憑你老人家智慧我可能騙得了你嗎?老太婆重新省事了下我,問我有證據證明嗎?我這才拿出老爺子寫的請假條,給了老太婆.老太婆仔細看了下,臉上一下變得很奇怪.還怪怪的看著我,不過還是點頭說.哦.那就給你妹妹一天假,有請假條不早說在這裏摩嘰什麼,說完.嘴裏不停的念道:難怪能畢業.難怪能畢業…我納悶的看著這個老太婆的背影不解她剛剛為什麼又把我的畢業的問題扯到了一起.難道那張請假條,暈.請假條我是沒有仔細看.不過我妹妹給我的時候掃了眼上麵有個章.現在想起來應該是我老爺子的公章.這個老家夥什麼上都蓋公章成職業病了,唉.誤會就誤會吧.反正也不多這一次了.

這麼一耽誤等回家的時候小魯已經到了.妹妹已經坐在車上了,我忙上車,跟小魯打了個招呼.小魯叫魯林準確說不小了.應該三十多了,我和我妹妹都叫他林哥,是我老爸一個老戰友的孩子,所以我們關係也很好的,不怎麼當外人.

車子出了城朝著龍居山陵園開去,中午的樣子到了陵園.我和妹妹下車的時候.小魯把一些祭祀用的東西給了我們.說在下麵等我們,當我們上去到了媽媽墓前的時候,老爺子已經在那裏一陣了.老爺子的表情很平淡了,我知道那是他已經哭完了,看他的西裝的袖子就知道了.妹妹喊了聲爸,老爺子這才轉過頭,嗯了聲,拉過我妹,平靜的對著墓碑說,老伴呀,羽飛和曉語來看你了,曉語已經考上大學了,就是羽飛讀那個,上次來的時候也跟你說起了的.然後叫我們給媽媽上香和花,自己在一邊看著,等我們都做完了.老爺子起身輕輕的說:老伴我走了有空在來看你,羽飛曉語你們陪你媽媽聊會天,我先走了.看了我一眼.走了.這麼多年都已經習慣了.老爺子不和我們一起掃墓的都是先來先走,我和妹同時說了聲:老爺子(爸爸),下山的時候小心點.老爺子邊走邊點了點頭.看著老爺子越來越遠的身影,反而有種很清晰的感覺,那就是老爺子來這裏看一次媽媽就會老一次.

妹妹已經坐在墓碑旁看著我,我知道妹妹對媽媽的印象很淡的,我又何嚐不是呀,媽媽走得很早,我們在這裏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猛然間我體會到了.為什麼每次老爺子不和我們一起來一起走,因為他知道,我們對媽媽的概念隻停留在這個稱呼上.我們沒有享受過什麼母愛.所以我們沒法表達一些和他共有的哀思,這個說出來很殘酷,這就是事實,老爺子也清楚這點.所以他不想我們被拉進他的回憶裏或者是讓我們為沒有這種哀思而自責.想讓我們活在開心中,二十年了我才明白這一點.是不是太晚了?

妹妹好象找到了一些什麼說的,嘴裏開始小聲說著,我聽不清,也不敢去聽清,隻好左右轉下,,在我們的右側轉彎的地方,看見了渺渺,在這個場合看見她有種無形的默契.因為我看到她臉上淡淡的哀傷,或許我臉上也有,所以當她抬頭看見我的時候,我們都彼此點了下頭,她好象忌拜完了,朝我們的方向走來.在我身邊停下,看了看墓碑,小聲問:你是圖書館的那個學長?我肯定的點點頭,問:你哪位親人在這裏?”媽媽”我心中有種抽搐的感覺.又是媽媽,這麼世上總是媽媽?妹妹發覺有人來了,回頭看見了渺渺,詢問的眼光看著我,我互相介紹了下.渺渺說我們下山吧.不要打擾她們了.她們很累了.應該安靜的休息下了,我和妹最後在媽媽的墓前鞠了個躬,然後三人一起下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