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的時候,韋方德剛好到我家樓下。爸媽都很尊重他,在此之前我跟告訴爸媽舅公會和我們一起去醫院。
韋方德已年過花甲,但精神頭依舊很足。看上去充滿活力。
“淑沁呀!好久沒見你了!聽說你和勇連,和好了。我很高興呐!這對孩子比較好!”韋方德笑容憨厚,讓我們倍感親切,我們邊走邊聊家常。
“叔,讓您操心了!現在還讓您為小渺這丫頭操心,真是過意不去。”
(咳,至於為什麼我叫他舅公,媽媽叫他叔,這是關係到傳統中對男女雙方家族成員的稱呼。)
“沒事兒,我們都是一家人,小渺是我可愛的外孫侄女,再怎麼說我都要幫她的。而且她還是我看好的人。”韋方德提出自己的想法。
媽媽嚇了一跳,“啊!”
我知道是什麼事,就是韋方德一直想找我當他的徒弟,傳授我針法。原來他找他兒子,兒子不幹;找我媽,媽媽也不喜歡,隻是學了一些簡單的藥理用來養生。韋致誠更不用說了,隻對經商感興趣。
剩下韋月虹來做他的傳人,韋月虹倒是挺感興趣的,但目前在外省讀大學,修中醫。
然後他又想找我,成為他的針法傳人。
“淑沁呀!小渺很聰明的,一定可以的!”
“我怎麼沒看出來她聰明?我看她快蠢死了!那麼有技術含量的東西,她根本弄不了,叔,你就別想她了!”我媽媽扶額說道。
“唉!淑沁你呀……”韋方德還想說什麼,但被我使了個眼神製止住。
走了一會兒,準備到路口處,我故意慢一步,身邊的爸爸沒有注意到我的慢步。
忽然一個身影從旁側飛撲出來,從我身前劃過,直接撲到爸身上。
韋方德、爸和媽滿臉黑線的看著搭拉在爸身上的韋致誠。
韋致誠感到一股寒意從頭頂襲來,抬頭看著黑得可以擠出墨汁的人。尷尬的笑著,拿下爪子。
韋方德直接上去扭起他的耳朵,吼道:“臭小子!誰讓你來的!”果然年齡不能說明一切!舅公的聲音震得我耳朵難受!
“啊啊啊!爺爺,我錯了!我不是擔心大腳丫頭嘛,才跟來的!”韋致誠哇哇的大叫,而後又撇撇嘴說道。
我懶得理他,徑直離開,爸爸瞪了他一眼,媽媽笑出來:“致誠,下次再撲我家丫頭,小心耳朵喲!”
弟弟從小就很喜歡韋致誠,跑去向舅公賣萌,求放過!
韋致誠出生的時候,外公就給他算過,說他是個有福氣的人,運程很好,但就是桃花運特別差。
這些都好像一一靈驗了,他在經商方麵挺在行的。奈何她他追的女生都沒有追到手,估計是人家嫌棄他太話嘮。
而外公算我的命,就說是整個家族裏最差的,但好像還有轉機,所以給我家族的祖傳物——赤瞳,用來庇佑。結果被我弄丟了,外公又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韋方德又開始嘮叨了:“你呀!都是成年人了,就不能穩重點?還有呀!小渺是大姑娘了,你要知道男女有別,不是小時候了!”
韋致誠掏了掏耳朵:“是,是,是。我知道了!”
韋致誠牽著我弟弟,走到我身邊,路過我爸身邊的時候被我爸威脅了,“臭小子,再敢撲我女兒,小心我揍你!”
韋致誠瞬間驚呆,然後像雞啄米一樣點頭回答:“是,是!小姑父,我再也不敢了!”
走在我身邊不停的叫:“大腳丫頭,大腳丫頭!”
又不停的問:“大腳丫頭你的手怎麼了?又發生蝦米事情了?快快說說,我幫你解決!我很厲害的!”
不過,我不曾回答他一句話,他自己覺得無聊了,就找弟弟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