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看我的眼睛,而是看著我耳邊,修長將發際處的臉皮捏起來。
“我求求你了,不要這樣做。”帶著無限的沉重與懇求將這句話說出來。
這樣低沉過的情緒,很久沒有過了,自從父親離家以後,這種說不出口的情緒就被我埋藏在心底深處,要麼忽略,要麼很好的找借口掩飾起來。
他手上的動作一頓,但也隻是一瞬,緊接著。
“嘶……”
“啊!”
我的臉皮被從臉上撕下來,好痛!臉皮好痛!
這個男人太恐怖,這麼多年,我朝夕相處的母親都沒有發現的事情,卻被他發現了。
他那黑曜石般的深邃雙眸,真的看透了我的偽裝。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眼角的淚腺被刺激,自然而然的湧出生理體液。
淚水在眼眶蓄滿後,便不受控製的流出來。
頭頂響起他略帶笑意的話語,卻又讓人感到無盡的冰冷,“原來這就是你的偽裝?的確很難看出來。”
不想去看他,現在隻感覺到臉的刺疼,眉頭緊蹙,擰成一把。
忽然,一隻微涼的手指觸碰到我的眼角,沿著眼袋抹去那一行清淚。
“你這張臉很漂亮,為什麼要遮住呢?”清冷的氣息隨著他的話語撲灑到我的臉上。
刺疼感漸漸消失,但依舊是火辣辣的,眉頭稍稍舒展,看著他的眼睛,不由得帶著一絲沉鬱,“每個人都有一個不可說的秘密。”
他聽到我的話,眼神微眯的瞬間,我注意到。
相對無語,我的右手已經成功掙脫出來,身上的繩子也鬆開,隻是目前還是被我的右手抓牢,等待著時機。
假麵已經被他撕掉,我內心的恐懼油然而生,但相對於這些我更想逃離這裏,逃離眼前這個人。
不想再讓其他人看到我,看到這樣的我。
“嗡嗡……”手機的震動讓我如蒙大赦,之前我內心的抑鬱就要崩瀉出來,多虧了這個電話,讓我重拾冷靜。
他拿出我手機,“寧溪晨”,戰友,哥們兒,你老大我栽了,希望你快逃吧!
他退開幾步,然後接通電話。
“渺姐,你怎麼還不出來呀?我們都把夜宵吃完了!”寧溪晨爽朗的聲音傳來。
聞人雨落帶著玩味看了我一眼,然後對著電話說道:“她今晚不會回去的。”
右手準備著,再等一等。
溪晨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你是誰?渺姐呢?”
“她是我的女人,你說……”這句話殺傷力夠大,不過話到一半。
“咻!”一根長藤蔓帶著淩厲氣勢襲向他的門麵。
他快速反應過來,側過頭躲開藤蔓,一手盡量抵住藤蔓上最強的攻勢,不過胸膛還是被擊中。
他猛的向後退了幾步。
“溪晨,馬上離開魅迭,老地方!”說完右手再揮舞幾下,讓聞人雨落再次退後。
抓起地上的背包,直接向之前探聽好的方向奔去。
順帶踩下機關,瞬間從四麵八方落下鐵柵欄。
一撲倒,翻滾,逃離捕捉範圍。
他和我就這麼隔著幾個鐵柵欄,然後不忘踩下其他的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