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丁兒看見少爺了,激動得大喊。
賈晨再次辭謝了徐小姐,於尋上山來的丁兒老杜一塊下了白雲嶺,坐上馬車離了青溪地麵。
坐在車上丁兒問,少爺,我們到處尋你,尋得都要快發瘋了,這大早兒的如何去了白雲嶺?賈晨便將夜裏如何被糊裏糊塗地劫去了徐家,然後差點慘遭他人毒手的變故大略地敘述了一遍。二人聽了歎息不己,正在大罵那徐家惡小時,忽然少爺像想起了一樁什麼事來,連連拍著老杜的肩頭要他勒住馬兒把車停下來。
丁兒就詫異地問:“少爺剛剛危險脫身,莫非又想起了那救命恩人徐小姐?”一邊說著一邊朝少爺臉上看,經此一劫,少爺神色己大不如前,身心俱疲外似乎還隱藏一些莫名的遲疑。
“不知你們考慮到了沒有?徐家那惡少爺深夜劫持的並不是我,而是周家小姐,我們走了之後周家小姐該怎麼辦?”
二人聽罷,才放下心來,原來少爺掛牽的是別人家的事。
“少爺是否多慮了?”
“我想徐家那混帳東西一次劫親未成,豈能善罷甘休?”
“正因為如此,就會引起周家的警惕。雖然本地流行的是搶親的做法,可他們的行徑卻與強盜無異。咋晚的事己是鬧的沸沸揚揚,想那周家不會不明白,隻要他們多加防範,就不會讓他的陰謀再次得逞。再說周家姨丈還可和他的表侄丁掌櫃的商量,那丁掌拒的雖然是阿諛逢迎之流,但也絕非等閑之輩,若是表妹有危難的事求他,想必決不會袖手旁觀的。”丁兒盡力地勸說著少爺。
可少爺還是搖搖頭說:“這事兒隻有天知道了。想那周翁哼哼咳咳的,周家小妹又是深閨之年,他們未必有那麼警覺和想的那麼周全。”
“這事兒不然,”老杜也跳下車來說:“首先那周家早己聞知昨晚少爺神秘失蹤,豈有不知這事禍起蕭牆?那徐家惡少肯定覬覦他家女兒己有時日,可能托媒不成才使出這卑鄙的手段,所以周家翁侄才是心裏最明白的人,少爺您完全不用為他們擔心。如今我們身在異鄉就是想幫他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況且剛才聽少爺說的情況,我們仿佛也是處處身置險境,那幫追殺的人不可能就此偃旗息鼓的,我們尚且自身難保,還有能力去管別人家的事?少爺還須打起精神來,去幹我們自己的事,老爺還在家裏翹首以待呢,我們還是趕快離了這是非之地吧。”
說著和丁兒一塊拉著少爺上了車,老杜一揚鞭,馬車又開始奔馳起來。“這非欲置少爺於死地的殺手會是誰呢?這才是我們真正的心頭之患呢!”老杜似乎是在問丁兒又好像是在問少爺。
第二十二回第二節
其實那兩個殺手也隻不過是別人的兩隻鷹犬而已。
萬福酒樓內此時他們正臨窗而坐。夥計捧著一壺酒遞給他們,西席的高個子隨即斟滿了一盅酒,望著對麵神色暗然的矮個子勸道:“陳兄大可不必如此,飲了這盅酒且聽我說。人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看既然天意如此,我們也隻好隨遇而安了,您說呢?”
陳某目光散淡,望望那晃動著的白色液體,似乎不甚感興趣。良久,才長長地籲出一口氣道:“你倒是說的很輕鬆!我可是奉了必殺令的,全家老少的性命全攥在他手裏呢!如今竟說是出了意外,焉能搪塞的過去?這次本是一次最好的絕殺機會,卻半道裏殺出個程咬金——被黑衣人攪了局,真是晦氣的很。就這樣铩羽而歸,你叫我回去如何能交得了差?”
高個子卻不慌不忙地端起酒盅,脖子一仰咕嚕一聲灌下肚說:“大哥不必多慮,機會有的是。”
“不要自欺欺人了,就憑你我的武功,讓那小子逃過此一劫,我們還有何機會可以下手的?”
“不相信是吧?大哥且飲了這盅酒,寬下心來先聽小弟給你說個故事吧。”
“賢弟呀,我還有心思聽你說故事嗎?事情沒辦好,我的主子是絕不會輕易饒過我的。現在隻有你能幫我,請看在你我相交多年的份上,就再幫我一次吧?”
高個子哈哈一笑,端起酒來又是一飲而盡:“大哥言重了。想你我是什麼交情?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能不盡力嗎?你且聽我把話說完,或者是聽我把故事說完,您就會如釋重負的。”
矮個子無可奈何地端起酒盅來與他碰了一下漫不經心地說“既如此,且聽賢弟說。”
青溪北麵有一座山叫牛頭山,山上有一個小廟叫太公廟。由於小廟並不出名,故前來進香朝拜者瘳。
小廟新近來了一個野和尚,使破敗的廟宇才有了一些起色。據說那野和尚原是名山大刹的一個僧人,究竟緣何流落到此,眾說紛紜。一說是皈依佛門心有不誠,婁次偷偷返鄉才被主持逐出山門;一說是因犯了清規戒律所以被罰永不錄用。無奈之下這才上了牛頭山,在這個不起眼的小廟裏充當個野和尚以混蒙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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