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臉處變不驚,騰地就跳到炕上,一把將女孩摟住,順勢從腰中抽出匕首,頂在女孩的脖子上,緊瞪著跳進來的人。
來的正是二小。
於哲身後的四個人一見他進來,拔出棍棒紛紛衝了上來,哪知二小力大無比,從窗外跳進來時,順手抓起一塊石碑,第一個人剛衝到麵前,被二小用石碑迎麵一撞,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再也起不來了。後麵的三人尚未反應過來,石碑已經橫掃過來,三人紛紛躺倒,骨斷筋折。
麻子臉見此情景,早失去了剛才的威風,雙手哆嗦著,指著於哲和二小說:“你們,你們出去,否則我就殺了她。”
於哲正在猶豫,二小卻隨手一擲,石碑直飛過去,砸在麻子臉身後的牆上,呼隆一聲,間壁牆被砸了一個大窟窿,那女孩媽呀一聲,嚇得暈了過去,二小隨即大吼道:“你殺了她又怎樣?我又有什麼幹係?”
麻子臉一愣,細想果然是這麼回事兒,這個姑娘和於哲、二小非親非故,以此要挾顯然沒有用處,因此,用力一推,將姑娘推倒一邊,見二小扔掉石碑,雙手空空,於是快跑兩步,從炕上直撲下來,二小絲毫不避,迎麵衝過去,一伸手,在麻子臉的匕首堪堪刺到之時,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猛一用力,麻子臉哎呦一聲,扔掉了匕首,痛得蹲在地上,胳膊已經粉碎性骨折。
二小功夫一般,但神力無比,與敵搏鬥時往往不顧自身安危,猛衝猛打,偏偏硬的怕不要命的,對方多高的武功,見了二小都會心膽俱裂,甘拜下風。
一轉眼,五個人全部躺在了地上,二小走過去,將房東夫妻的繩索解開,老兩口急忙撲過去喚醒女兒,雖然沒受到侵害,但適才的一幕委實驚人,三口人抱在一起痛哭失聲。於哲走過去,從包內掏出一遝錢,遞到房東手上,說:“這些,請拿去維修房屋吧。”
房東急忙推卻,然而卻並非真心不要,實在是剛才的一幕太駭人,不得不謙讓罷了,見於哲確實是真心,急忙又抓了過去,忍不住就嘮叨起來:“這房子維修,人工材料,還有耽誤的時間…………”
二小在一旁冷冷地咳嗽了一聲,房東急忙噤聲,再不敢說什麼。二小不屑一聳聳肩,轉回身,將五個人全部扛起來,扔到一輛越野車上,順手掏出幾顆藥丸,挨個塞進嘴裏,然後和於哲兩人開著車,將五人送到一家醫院門口,整齊地擺放在正門口,兩人大搖大擺地離開,醫院內保安見此情景,急忙一邊報警,一邊召喚醫生,將五人盡數抬了進去,雖然傷勢好治,但那五人吞吃了藥丸,卻喪失了記憶,無論如何也想不起自己是誰,來自哪兒,來做什麼。
但這是重大的哲學命題,不光他們,大部分人都是回答不上來的,所以,這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兒,警方的調查最終也隻好不了了之。
當兩人再次回到大院的時候,房東正愁眉苦臉地在院子裏踱步,見於哲回來,急忙拉住於哲:“兄弟,要不,我把房租退給你,你們走吧?”
“為什麼?”於哲明知房東是害怕了,但還是故意問道。
“兄弟,我們小生意人,和江湖是沒瓜葛的,你是好人我知道,所以你也不要為難我。”房東賠著笑臉說。
“爸,你咋這樣呢?”房東的女兒走出來,嗔怪地拉住父親。
“大哥,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隻用一周,我出的可是一年的錢。”於哲慢條斯理地說。
“這…………”房東其實心裏已經後悔不迭了,怪自己當初不該貪便宜,看租金豐厚就答應下來,現在看,這不是引火上身嗎?就算這人是好人,但那五個被打成重傷的人,誰敢擔保後麵還會不會有同夥,有更危險的人物來啊?
“房子我是不會退的,但我可以向你保證,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情況發生,若在有,我保證你全家安全的情況下,還會付給你一大筆賠償。”於哲說完,也不等房東回答,拉著二小就進了廂房。房東訕訕地在後麵還要說話,卻被女兒一把抓住,示意他別再說了,隨後,女孩猶豫了一下,也跟著進了廂房,麵色微紅,對於哲客氣滴說:“謝謝你,於哥。”
於哲急忙擺手,表示沒什麼。女孩輕聲說:“我爸膽小,你別怪他。”
“怎麼會呢。”於哲急忙說:“我們也確實很過分,但以後肯定不會了。”
女孩點點頭,想了想,不知道說什麼,隻好告辭出來,但一顆心,卻開始無時無刻不掛在於哲身上了。
臨近傍晚,於濤和古月也匆忙趕了過來,出去的兩個鬼卒也回來了,聽於哲講完,一個鬼卒自告奮勇去醫院探視情況,其他人仔細分析一番,覺得既然在這裏動手了,那麼對手肯定也會跟蹤其他兄弟,恐怕此時已經有兄弟遇到麻煩了,於哲急忙打電話給孟麗,說了這邊的情況以及兄弟們的擔心,孟麗其實也一直在擔心,但奇怪的是,除了於哲這裏,其他兄弟那兒都是風平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