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的婦人浮出一絲異樣的神情,但緊接著就恢複常態。
“哭什麼呀,沒事的,沒事的。”淑太後笑著親自蹲下身將宮女扶起:“不過紮到了手,有什麼大不了,你去休息吧。”
宮女似不敢相信,膽怯的看著淑太後。
“來人啊,把她帶下去休息吧。”
淑太後示意一名宮女攙扶著那嚇壞的宮娥退下後,低頭看了眼自己被剪刀紮了的手掌。
那傷口……沒有流血。
“來人。”淑太後的語氣立刻陰冷了起來。
掌事的女官立刻走了上來:“太後有何吩咐。”
“今天那個小宮女太不省心了,哀家不想再見到她。你,懂哀家的意思吧。”
女官不可置信的看著淑太後,明明先前還那麼溫婉得體的太後……
察覺到對方在看自己,淑太後眼睛微眯:“嗯?!”
“是,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去辦。”女官誠惶誠恐的行了個跪拜禮,立刻往先前宮女離開的方向而去。因為過於惶恐,走的又急,差一點就撞上了司馬曜的龍輦,她幾乎要哭出來,連連喊皇上恕罪。
司馬曜還沉浸在先前的事中,並沒空理會女官,讓她離去後,就下了龍輦朝淑太後那走去。
“母妃,你找兒臣來有什麼事嗎?”
20:
聽到司馬曜的聲音,淑太後先前的戾氣全無,猶如一個慈母般朝著司馬曜而去。她心疼的替司馬曜撣了撣衣袖後,柔聲道:“皇兒,你大病初愈不要太過操勞,這沒事啊,多陪陪哀家。”
淑太後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司馬曜往休息的亭子中走去,宮女們早已經備好了糕點和茶水在等候。
“母妃記得啊你最喜歡吃這個糕點了,趁著這些天有空,就做了一些給你。來,快嚐嚐。”
司馬曜沒有拒絕,接過糕點放入口中,津津有味的吃起來:“嗯!母妃的糕點真是晉國任何一人都比不上的。”
看著這一幕,淑太後欣慰的在司馬曜旁邊坐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司馬曜看。
“母妃?怎麼了?”
淑太後見被司馬曜詢問,立刻搖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沒,沒怎麼。”
察覺出淑太後的異樣,司馬曜將手中一塊糕點放下,急忙道:“母妃,你有什麼事就告訴兒臣。現在不比當年,有什麼委屈都可告訴兒臣的。”
“這……曜兒,母妃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司馬曜微微一笑:“母妃盡管講就是了,兒臣都聽著。”
“我聽宮中不少人議論,你與那皇後十分恩愛。隻是……是否寵愛的有些過頭了?先不說她每日都不曾按時來與我請安,她對你,甚至連皇上二字都不稱呼?平日裏行走,也與你並肩而行,不顧禮儀?”
聽到淑太後提起由心的事,司馬曜臉上的笑容漸漸消散。其實由心的性子很多時候和恒玄有些相像。他們都無拘無束,不願被太多條條框框困擾。坦白自己身份,迎由心為後之後,司馬曜也沒有特意在意過由心對自己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