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趙石莫名其妙的鼓起掌來,嘴角卻帶著嘲諷,冷聲道:“你這個死乞丐,跑的還******挺快,跟他媽一條瘋狗一樣。現在你怎麼不跑了?你倒是跑啊?”

“哦,我明白了。”

趙石打量了連俏幾眼,指了指地上,笑道:“哦,是不是因為地上這個死乞丐啊。嗬嗬,我還真是運氣好,清早沒有直接縱馬踢死這個小乞丐。不然,現在我還真不知道上哪去找你呢?”

音調一轉,趙石猛地向鐵慈看去。

鐵慈雙眼瞳孔驟然一縮,卻什麼也沒有說。

這一刻,任何威脅都是蒼白的。

話鋒一轉,趙石聲音陰沉下來,朝孟大夫問道:“怎麼,你是準備救這個小乞丐嗎?”

孟大夫頓時一臉驚恐,急忙辯解道:“沒有,沒有。趙少爺,我沒有想救這個小乞丐。他一進來,我就知道這個死乞丐不是什麼好東西。對,還有他抱進來的那個死乞丐,肯定也是****爛貨。”

“哦,是嗎?”

“是,是。”

“哈哈,說得好。”趙石忽然大笑起來。

一眾護衛連同孟大夫,都是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鐵慈手掌青筋暴起,雙眼比血更鮮紅。

“嘿,好威風的少年。”

“誰?”

趙石猛然回過身去,一眾護衛紛紛拔出長刀,露出警戒的神色。

院門處大步走進兩個人來,一個四五十的剽悍漢子,一個五十有餘的矮瘦老者。

“是你。”鐵慈忽然道。

“是我。”中年漢子衝著鐵慈點了點頭。

走進來的中年漢子,是太平鎮酒館的老板,賀掌櫃。鐵慈平時乞討也去過那裏。

昨夜在鎮門口,那個黑衣漢子鐵慈感覺很是熟悉。眼下見了賀掌櫃,便明白過來,昨夜那人就是他。

趙石一使眼色,兩個護衛劈刀便向賀掌櫃砍去。不見賀掌櫃有什麼動作,兩個護衛卻都慘呼一聲,倒飛了出去。落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趙石猛地後退了幾步,躲到了護衛身後。

賀掌櫃卻未曾看他,隻對鐵慈道:“走吧。”

鐵慈卻沒有什麼動作,賀掌櫃看了看地上的連俏,問道:“怎麼,你不想救你這個朋友了?”慈眼中綻放出神采,喜道:“賀掌櫃你有辦法?”

賀掌櫃點了點頭,而後轉身便往外走去。鐵慈連忙扔下藥鋤,抱起連俏跟了上去。

矮瘦老者掃了趙石一眼,陰笑道:“不要命的話,就盡管跟過來好了。”

說完,腳下輕點,跟著賀掌櫃而去。

趙石臉色陰沉不定,過了半晌,扭頭衝著一名護衛道:“去,往家裏飛鴿傳書,把牧叔叫來。”

“是。”

鎮南,偏僻院落。

郝神醫上下打量了一番鐵慈,問道:“她對你很重要?”

鐵慈點點頭,道:“對。”

郝神醫又道:“有多重要?”

鐵慈道:“比我的生命更重要。”

郝神醫忽然怪笑一聲,道:“哦,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救她?”

鐵慈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道:“你說得對,跟你沒有什麼關係,不過……”鐵慈手腕一抖翻出一把短刀,架在了郝神醫脖子上。

“不過,你還是要救她。”鐵慈道。

郝神醫臉上沒有絲毫懼色,反而慢悠悠的轉過頭,和賀掌櫃對視了一眼,兩人莫名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