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壺醫館。

呼出一口氣,鐵慈慢慢站起身來。側耳聽了一會兒,鐵慈朝其中滅了燈的房間走去。輕輕推開門,借著月光一瞧。裏麵躺著兩個漢子,睡得像死豬一樣,呼嚕打得山響,正是大黑二黑兩人。

伸手捂住一個漢子的口鼻,鐵慈手中短刀猛地插進了他的脖子,接著猛地一拉。漢子渾身肌肉猛地漲緊,又忽的軟了下去。用同樣的手法弄死了另一個漢子,握著滴血的短刀,鐵慈拉開門,大步向著亮著燈的房間走去。

剛剛一落地,鐵慈便聽到亮著燈的房間裏,傳出來孟大夫的聲音。心中略一思量,鐵慈便決定先殺白天那兩個漢子,再殺孟大夫。

此刻殺了兩個漢子,鐵慈心中再無顧忌,大踏步的向著孟大夫的房間走去。

“夫人,你看這塊鏡子怎麼樣?”

“好漂亮的鏡子,哪裏來的?”

“嘿嘿,從個小乞丐那裏搶來的。”

“小乞丐,是不是趙少爺清早四處搜捕的那個小乞丐?”

“對,這臭乞丐還抱了個快死的小乞丐。受傷了就等死好了,還讓相公我救她,我呸。”

“就是賤命,乖乖的等死不就好了,還想讓我們虧本救她,真是異想天開。”

“砰。”

“啊。”

“誰,找死啊。”

鐵慈一腳踹開門,跨步走了進去。

孟大夫正張嘴欲罵,等看清走進來的是鐵慈之後,頓時嚇得臉色蒼白。今天白天他被鐵慈嚇過一次,眼下再見到鐵慈,心裏頓時打了個寒顫。

見是早上那個小乞丐,中年女子反倒氣勢一盛,指著鐵慈便罵:“你個下賤的小乞丐,跑到這裏來撒野,是不是想死啊。大黑,二黑?”

女子喊了幾聲,卻沒聽到有人回應。猛然看到鐵慈手裏提著一把短刀,刀上鮮血直流,中年女子忽然明白過來,一屁股蹲在了地上。指著鐵慈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把大黑二黑怎麼了?”

鐵慈也不說話,徑直走到桌邊坐了下來,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鏡子看了看,正是自己白天被搶走的那一塊。

孟大夫回過神來,結巴道:“好,好漢,鏡子還給你。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條狗命吧。”

鐵慈抓起孟大夫的衣服,把刀子上的血擦了擦,指了指孟大夫,冷酷的說道:“把舌頭伸出來。”又指了指中年女子,道:“還有你。”

孟大夫臉色煞白一片:“伸舌頭,做,做什麼?”

“你說呢?”鐵慈反問道

“饒命啊,好漢饒命啊。”孟大夫二人猛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起來。

見鐵慈臉上一片冰冷,兩個人忽然猛扇起自己的耳光來,一邊扇一邊哭喊:“我們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請好漢饒了我們的狗命吧。”

“把舌頭伸出來,就饒了你們的命。”鐵慈想了想,忽然道。

兩人臉上頓時一喜,接著又猶豫起來,孟大夫道:“真的?”

“真的。”鐵慈道。

“你不會騙我們吧?”孟大夫試探道。

鐵慈搖了搖頭,道:“不會,我從不騙人。”

要舌頭還是要命?兩人對視一眼,慢慢的把舌頭伸了出來。

“唰,唰。”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