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慈一直不卑不亢,恭敬有禮的的姿態,讓黑衣男子心中有些惱怒。
他本想在進仙門之前,與這個少年拉近關係。沒想到這少年不知是性格使然,還是其他原因,一直都是不遠不近的語氣。
不過想到仙門的生存法則,黑衣男子斷了殺了這個少年的念頭。雖然他對自己說不上親近,至少也沒有惡念。對於這樣一個馬上可能成為內門弟子,甚至是親傳弟子的人,留下他至少也沒什麼損失。
想到這裏黑衣男子又笑道:“等他們幾人都熟悉了,我們就趕去仙門。”
“是。”鐵慈應道。
十餘年流浪,生死之間掙紮徘徊,鐵慈早已鍛煉的勇敢而聰慧。
黑衣男子的心思他能猜到,他忽略黑衣男子的親近,其實隻有一個理由,他太驕傲了。
就像他評價賀掌櫃二人,他們的心太小了。
這是一種絕大多數平庸的人無法理解的驕傲,一種獨身踏上漫漫征途自信的驕傲。
旁邊幾個少年少女,摔得七葷八素,身上衣服也破了不少,終於勉強掌握了神行符。
見幾人掌握了神行符,黑衣男子冷漠道:“既然你們都掌握了,那就走吧。”轉而又笑著對鐵慈道:“鐵慈走吧。”
黑衣男子天地差別的態度,對他們是一臉不耐煩,對鐵慈卻很親切。讓幾個少年男女羨慕不已,看向鐵慈的眼光都有些熱切。
鐵慈道:“是。”
少年少女們的熱切眼光,鐵慈看見了,卻毫不在意。在他的心底,這些實在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了。
黑衣男子道:“出發。”
說著取出一張神行符,貼在自己腿上。一騎絕塵,衝向了沙漠深處。
鐵慈大步邁開,一步邁下去,便是數十丈遠。幾個少年少女,也都紛紛跟著黑衣男子跑了起來。
黑衣男子道:“鐵慈,等你入了仙門,比這神奇的法術神通,數不勝數。相信憑你的聰明這些都不在話下。到時候,可要照顧一下我啊。”
鐵慈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黑衣男子卻沒有生氣,反而提醒道:“這碎金沙漠裏潛伏著不少野獸,這些野獸大都喜歡在夜裏出來活動。如今我們在夜色裏趕路,你要小心跟在我身邊。”
鐵慈點了點頭,快走了幾步,與黑衣男子並駕齊驅。
後麵幾個少年少女,初始仍舊不熟練,多次讓黑衣男子停下來等他們。五六次過後,黑衣男子臉色越來越不耐煩。
好在隨著時間流逝,幾人也都熟練起來。能夠緊緊跟在黑衣男子身後,黑衣男子臉色才好看起來。
半路上確實有不知名的妖獸,衝出了黃沙,向一行人發起攻擊,都被黑衣男子給悉數給斬殺了。
倒是不知情的少年少女們嚇得臉色發白。
天色漸漸發白,幾個少年少女累得氣喘籲籲。這神行符雖然奇妙,但奔跑了一夜,也讓他們感覺很累。隻是黑衣男子沒有發話,他們也不敢停下來休息,隻能咬牙跟在後麵。
就在鐵慈也感覺有些疲憊的時候,天邊終於亮起一線白光。
“都停下吧。”黑衣男子喝了一聲。
幾人如蒙大赦,紛紛躺倒在沙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