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慈道:“就是這修煉之法,隻能是獲得內門弟子身份的人,才能夠修煉。若是私相傳授,便會爆體而亡。”
賀掌櫃楞了一下,有些將信將疑。郝神醫卻冷笑一聲,道:“嘿,小娃娃難道以為找這麼個理由,便能把我郝老怪糊弄過去。”
鐵慈道:“確實是如此,你不相信,我也沒有什麼辦法。”
郝神醫頓時一怒,忽然又笑了笑,道:“如此說來,你是不在乎那個小女娃的死活了。實話告訴你,那小女娃的住處隻有我們二人知曉。”
鐵慈臉上刹那間冷漠無比,心中殺機頓起。至於賀掌櫃,鐵慈扭頭看了看,問道:“你呢?”
賀掌櫃臉色有些遲疑,郝神醫忽道:“賀五刀,你可不要被這個小娃娃騙了,這小娃娃陰險的很呐。”
鐵慈冷漠道:“有了該死的想法,那這個人也就死定了。”
郝神醫臉色一變,忽然賀掌櫃握住長刀,便向郝神醫殺去。
郝神醫急道:“賀五刀,你做什麼?”
賀掌櫃不言不語,手中長刀如狂風驟雨一般,殺向郝神醫。郝神醫雖也是高手,卻畢竟比賀掌櫃差了些。沒一會兒,便已經被砍中幾刀。
郝神醫神色淒然,道:“賀五刀,你我從小便相識,五十年生死之交。你真要為這小娃娃殺了我?”
賀掌櫃仍是不答,隻是一味攻向郝神醫。
郝神醫急道:“難道你忘了,三十年前,是誰把你背出了碎金沙漠,救了你一命。”
聽聞此語,賀掌櫃手中頓了一頓。見賀掌櫃手中放緩,郝神醫急忙道:“修煉之法必定在這個小娃娃身上,你我二人殺了他,搶了修煉之法。找個沒有人找的的去處,共同修道長生如何?”
對於兩人的對話,鐵慈好似沒有聽到,頭也不抬,隻是摩挲著手裏的照妖鏡。
賀掌櫃眼角朝鐵慈瞥了瞥,當即心中下了決斷,手段盡出,攻向郝神醫。
天色已暗,四下也是靜悄悄的。
賀掌櫃步步緊逼郝神醫,臉上也是冰冷之色,漠然道:“當時鐵慈一走,你要把那小女娃藏起來,我便勸你不要這麼做,可你不聽。今日鐵慈現身,我幾次朝你使眼色,讓你直接帶他去見那小女娃,你卻裝看不見。如此,你也不要怪我了。”
郝神醫雖然在醫道手段高超,身手卻比賀掌櫃差了許多,眼下在賀掌櫃全力圍攻之下,早已是傷痕累累,血流不止。郝神醫慘然一笑,道:“你這樣做,值得嗎?”
賀掌櫃快刀如電,寒光一閃便斬殺了郝神醫。收起心中悲涼情緒,轉過身說道:“我沒有及時阻止郝老怪,還請小兄弟不要怪罪。”
鐵慈沉默了一會兒,忽的朝遠處招了招手。賀掌櫃扭頭一看,就見一個黑衣男子轉眼便跨進了房間,正是跟隨鐵慈而來的孫銘。
孫銘道:“九哥。”
鐵慈點了點頭,賀掌櫃卻心中大寒,他竟然看不透這個叫孫銘的男子武功深淺,想來比自己隻強不弱。
而他卻對鐵慈如此恭敬,賀掌櫃頓時又是驚奇又是佩服。
鐵慈究竟有多了得,不過短短十幾日,不僅通過了仙門測試,而且還有一個這樣的高手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