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平侯喜道:“九哥,那個撞響什麼鍾鼓碑的人真的是你嗎?”
鐵慈道:“可能是吧。”
“九哥,你跨過煉體境第一個關口了?”川平侯道。他還剛剛摸索到應該怎麼做,而九哥卻已經跨越了第一個關口。
轉而川平侯又喜道:“對了九哥,我去把他們都找來,大家知道你回來了一定很開心。”說著,川平侯轉身便去找躲起來的一眾少年,跑著跑著他忽然回過頭,道:“九哥,你剛剛真酷。”
從他去了月穀倒是沒有在見過沈泉了,鐵慈走進院子,院子裏靜悄悄的,看來沈泉也已經不在這裏了。忽然身後傳來腳步聲,鐵慈回過頭去,道:“你也不在這裏住了?”
走進來的是沈泉,沈泉笑了笑,道:“想住了住不了了,白巾盟的人到處找你。”
十四天跨過煉體境第一個關口,撞響六聲鍾鼓碑。沈泉怔怔的打量了一會兒鐵慈,有些人天資絕豔,有些人勤奮動天,有些人天資絕豔又勤奮動天。
而鐵慈好像屬於另一種人,他把勤奮當天資,把天資當勤奮。
在鐵慈去月穀修煉之後,沒多久白巾盟的人便找了過來,她曾去過一次月穀,望著那個忘我苦修的人,她又悄悄走開了,然後知道了自己以後的路應該怎麼走。
沈泉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鐵慈側著腦袋想了想道:“無聊了,回來找人說說話。”
沈泉忽然道:“你是為了白巾盟回來的的吧?以你這樣的修煉速度,白巾盟連你路上的一顆石子都算不上,其實你是為了我們回來的吧。”
轉而沈泉道:“你好像總喜歡把自己的心意隱藏起來,明明在意卻又時常掛著冷漠的臉。”
鐵慈搖了搖頭,道:“你把我想得太好了。修仙問道,這條路很難,也足夠漫長,我隻是不想有一天,當我離你們而去的時候自己太過傷感。”
沈泉怔了一下,他是在表明自己的無情嗎?想了一會兒,沈泉忽然笑了笑,道:“如果真有那一天,我欣然接受。”
“九哥,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也會欣然接受。”
鐵慈回頭一看,景乘良,裴炎,川平侯,施冉等一眾少年都回來了。景乘良笑著說道,然後裴炎等人也都道:“九哥,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們欣然接受。”
回來的少年隻有五十多個了,鐵慈沒有回應,轉而問道:“就剩你們了嗎?”
景乘良回頭掃了一下五十多個少年,道:“就剩我們了,其他人或者走了,或者被白巾盟的人殺了。”
忽然,景乘良轉過身,跪在地上,五十多個少年也都跪了下去。
景乘良道:“九哥,讓我們追隨你吧。”
“九哥,讓我們追隨你吧。”五十多個少年動情的說道。
或許真的像九哥說的,有一天他會拋棄他們,但景乘良問了問自己的心,他的心告訴自己他絕不會後悔。他隻是害怕不能追隨在九哥身後。
他有種感覺,九哥將要走進一個又一個輝煌的大時代,創造一個又一個絢爛的傳奇。如果他不能跟隨他一同走進去,他寧願去死。
這僅僅是一個感覺,一種沒有什麼道理可講的感覺。
鐵慈眉頭皺了一下,淡漠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一眾少年,平靜的說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跪天,不跪地,都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