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餘個內門弟子戰戰兢兢的望著鐵慈,他們都是各個組織派來的。鐵慈拍爆白巾盟弟子的過程他們都看在了眼裏,聽著和白巾盟弟子的對話,他們開始覺得好笑,後來卻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一種絕望般的感覺,一種歇斯底裏的逃避。
這種感覺如同他們走在漆黑的夜裏,然後看著鐵慈冷漠的走過來。無論你是哀求還是憤怒,無論你是說話還是沉默。他就像一個無情的,掛著慘白麵具的木偶,你問他他回答你,你哀求他答應你。
然後,他繼續冷漠的走過來,一掌拍爆你的腦袋,然後鮮血橫流。
有一種恐怖叫作癲狂,這就是他們現在的最真切的感覺。
鐵慈掃了這些人一眼,轉而扭頭望向遠方。輕呼了一口氣,手中握著照妖鏡輕輕摩挲起來。
距他來到白巾盟的巢穴已經一天了,追在白巾盟後麵跟下來之後,他便隻撿跨過第一個關口的弟子殺。至於那些沒有跨過第一個關口的便都放了下去。
他知道還有景乘良他們,而他們除了殺掉這些敵人別無選擇,隻要他們還跟隨者自己。
白巾盟二十多個跨過第一個關口的弟子,如今被他殺的隻剩下了六個。
杜威在看出情況不好的時候,便把人都聚了起來,他沒有想到鐵慈會這麼強。原本他以為三個跨過了第一個關口的弟子,縱然是殺不了他,卻也絕對能拖到自己趕來。
在得知有一對白巾盟弟子被殺的時候,他便知道自己錯了。鐵手無情,鐵慈殺得幹脆利落。
再把剩下的白巾盟弟子聚集起來之後,杜威自己追著鐵慈跑了出來。卻被鐵慈饒了回去,殺了兩個弟子,杜威頓時怒火萬丈,卻也不敢輕易的離開了。
“嘿,真是好利落的手段。”
鐵慈冷漠的扭頭望去,杜威連同六個白巾盟弟子圍了上來。愣在原地的一眾弟子,終於從那種壓抑的感覺中恢複過來,十幾個人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杜威已經跨過了第二個關口,他們掃了鐵慈一眼,這位蓋世人傑的情況似乎有點不妙啊。
“嗯?你好像一點也不驚訝?”杜威上下打量了一下鐵慈,有些奇怪。剛剛被鐵慈殺掉的三個弟子是他放出來的餌料,來引出鐵慈但是看他的神情,似乎絲毫不感到驚訝。
鐵慈道:“驚訝什麼?驚訝這三個人是你放出來引我出來的?”
“既然知道他們是餌料,你還敢出來?”杜威陰冷的說道,“看來你不是瘋了,就是自負的很。”
蔣林臉色一怒,暴喝道:“你這雜碎,今天我非得活剮了你不可。”
掃了杜威一眼,鐵慈搖了搖頭,冷漠的說道:“那個不重要。”
“嗯?那什麼重要?”杜威一愣,有些沒明白鐵慈的意思。
“重要的是我又殺掉三個。而你們,隻剩下七個了。”鐵慈平靜的說道。被他像看著死人一樣的目光看著,杜威不知怎麼瞬間暴走,咆哮道:“這會你死定了,必死無疑。”
鐵慈掃了他一眼,轉身便飛馳而去。
扭頭看了看追上來的杜威,鐵慈轉身朝另一個方向奔去。跨過了煉體境第二個關口的杜威,確實比他強大的多,速度也快的多。
杜威陰冷的一笑,猛然間提速,直接跨到了鐵慈身邊。然後體表九條氣力筋脈浮起,一條手臂氣力鼓動,直接轟在了鐵慈後背上。
“嗯。”鐵慈悶哼一聲,臉色刹那間慘白無比,嘴角溢出鮮血。被杜威一拳轟飛的鐵慈,下一刻竟然直接消失了。
杜威猛地停了下來,打量了一下鐵慈消失的地方,陰冷的一笑。接著飛身追了進去,轉而又一臉驚恐的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