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望著裴炎也跟著笑了起來,同聲大讚:“說得好。”
旁邊不少內門弟子聽見了裴炎豪語,紛紛側目望來,繼而議論紛紛。
“追隨蓋世人傑的這些人,怎麼身上好像都帶著和蓋世人傑一般無二的豪情?”
“這事兒確實讓人費解。”
“對了,語出豪言的那個弟子是誰啊?”
“他叫裴炎。”
川平侯冷冷的掃了那幫內門弟子一眼,一眾內門弟子瞬間停止了議論,快步走遠了。
……
“轟隆。”
鐵慈從月穀巨石上站起來,縱身越入空中,一拳轟向石壁之上。隨著一聲轟隆巨響,大片的岩石從石壁被他一拳轟碎,劈裏啪啦滾了下來。
腰身一扭穩穩的站在了地上,鐵慈掃了一眼地上的碎石,轉而低頭看了看身上。他身上此刻九條氣力筋脈如同九條大龍,盤旋沉臥。若是細致一瞧,便可發現,第九條氣力筋脈比其他八條氣力筋脈弱了一線。
鐵慈手中照妖鏡輕輕轉動,眼神望著月穀出口靜靜思索起來。
兩個月來他日夜苦修,終於生發出八條氣力筋脈,並且千洗百煉完畢。除了第九條,其他八條氣力筋脈渾圓潤滑,八道如一。
第九條筋脈他也洗煉完成,隻不過現在他還不想完成最後一步。他心中有個模糊的猜測,或許他此刻洗煉完成第九條氣力筋脈,跨越煉體境第二個關口,鍾鼓碑也齊齊轟鳴。
在此之前,他準備先回去一趟。將跨越第一關口所需的丹藥拿給景乘良他們,然後便服食鎖印丹集,隔絕那個神秘印記。繼而……鐵慈手中輕輕轉動的照妖鏡驀然停住了。
手指在照妖鏡上輕輕摩挲了一會兒,照妖鏡重又在他手中輕輕轉動起來。繼而,他便要去找那個天資絕豔的修士了。千年之前撞響了三聲鍾鼓碑,打破了宗門三千年的沉默。
雲樓,鐵慈心中悠悠劃過一個名字。或許,他很快就可以見到連俏了……
……
百丈巨木遮攏的吧斑駁陰影裏,忽的響起了輕輕腳步聲,接著走出一個紫衣女子。女子一臉嫻靜的擦了擦手上的鮮血,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輕聲說道:“終於,我到了。”
接著紫衣女子眉頭輕輕皺了皺,不遠處走來十幾個內門弟子。一行人見了紫衣女子愣了一愣,領頭一個弟子臉上劃過一抹隱秘的笑容,開口問道:“這位同門到這裏所為何事,為何身著紫衣?”
紫衣女子應道:“我自紫門來,來自追隨蓋世人傑,赴一場絕世盛宴。”
領頭弟子愣了一愣,忽然笑道:“你也是為追隨九哥而來,我知道九哥現在在哪裏,你跟我走吧。”
紫衣女子掃了一眾弟子一眼,忽然笑了。隨之她體表浮現九條氣力筋脈,如同片片刺繡,一拳轟向了領頭弟子。
十幾個弟子一怔,接著便是滿臉陰邪。領頭弟子一臉淫笑,鼓動起九條氣力筋脈,一邊同紫衣女子對戰,一邊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不是追隨蓋世人傑的弟子?”
紫衣女子輕聲道:“憑你們,也配追隨蓋世人傑。”
十幾個弟子登時大怒,紛紛鼓動起氣力筋脈,圍殺紫衣女子。
……
“千獨幫正在九重峰圍殺一個紫衣女子,據說那個紫衣女子從紫門而來,追隨蓋世人傑去赴一場絕世盛宴。”
一眾內門弟子紛紛驚愕,又有人跨越千萬裏來追隨蓋世人傑,而且還是從距離皂門最遠的紫門。
“乘良大哥,怎麼辦,要不要去找九哥?”
景乘良掃了一眼麵前的百餘人,道:“或許,我們也該去直麵死亡,不能再躲在九哥的庇護下了。不然,我們將離九哥越來越遠。”
川平侯,沈泉……百餘人紛紛點頭,朝重州道:“那就走吧,還等什麼呢?”
“走。”
……
鐵慈從月穀出來,朝著住處走著,聽著一眾內門弟子的議論。他忽的停住了腳步,望了望高遠的天空,天色發白現出第一抹朝霞。
就在這一刻,鍾隨鼓齊鳴,霞與露共舞。
轟……轟……
咚……咚……
鐵慈體表九條氣力筋脈浮現而出,如同九條大龍,盤桓虯結。又如絢爛刺繡,驚心動魄。
千萬裏天地轟鳴,他席卷蓋世風姿,殺往九重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