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區的小錦江海鮮樓內,在服務生的指引下,我忐忑不安地進入了308包廂。這是一個密閉的小包廂,格式布置得象火車廂一樣,一張鋪著厚實的白餐布、下麵暗藏著電磁灶的長方形桌子擺在中央,在桌子的兩旁,分別擺放了兩條長沙發椅。
看到我進來,寂寞蓮花笑眯眯地道:“小墨,才來呀!趕緊入座吧,我們邊吃邊聊!”
桌子中央的電磁爐呼呼地冒著香噴噴的熱氣,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正挾著筷子把一盤海鮮推往鍋裏。他見到我進來,傲慢地瞥了我一眼,仍舊撥弄著那盤海鮮。
見到那家夥的態度,我尷尬極了,不聲不響地坐在了他們對麵。寂寞蓮花今天打扮得雍容華貴,頭上盤著的發髻和額前傾斜的劉海,讓她顯得幹淨利索。臉上略施粉黛,在燈光下宛如白玉一般,那長長的假睫光,讓她明眸顧盼之間,顯得分外楚楚動人。
她穿著一件乳白色略帶小花圖案的中式旗袍,勾勒出她那魔鬼般勾魂的身材。坐在她邊上的男子,隻穿著一件白襯衫,打著一條暗藍色的領帶,身後的衣架上掛著一件黑色肥大的西裝。
這個陌生男人,應該就是寂寞蓮花的老公。真沒想到,如此漂亮的女人,她的老公竟然長得如一頭肥豬一般。
寂寞蓮花含笑道:“小墨,這位就是我家先生。你那個事,我和我先生說了,他說要看看人才能定,所以今天就大家見個麵。”
自從第二次在那個農家樂小旅館中和寂寞蓮花再赴巫山後,她在心滿意足之餘,枕著我的胸膛告訴了我,她的老公異地為官,是某地的一位主管工業的副市長。她決定幫我,實現我踏入仕途的心願。條件自然不言而喻,就是我得經常陪伴她。
我對那男人伸出手道:“王市長,我叫墨浞,大學剛剛畢業,希望能得到王市長的幫助。”
寂寞蓮花的老公王市長根本不正眼看我一下,往嘴裏塞了一口海鮮,嚼了幾下方才含糊不清地說道:“小墨呀!人倒是長得不錯,隻是不知道你在大學裏都學過什麼!來,趕緊趁熱吃,咱們邊吃邊聊!”
寂寞蓮花已經提前告訴過我,她為了我的事,特意把她老公從外地叫了回來。選在這個偏僻的海鮮館,那是她老公的主意。我心中自然明白,象他這樣當大官的人,什麼都很注意,就怕讓認識的人發現他的蹤跡,所以才會選在這裏和我見麵。
我趕緊把我在大學裏的專業和學過的課程向王市長彙報了一遍,他麵無表情地聽著,不時地說了幾聲“好!好!”,這反而讓我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寂寞蓮花打斷了我的話,對著她老公撒嬌道:“滬生,你就表個態嘛,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位置安排給小墨!我跟你說過了,他是我以前同學的孩子,畢業了一時沒有去路,這才找到了我,想求你安排一個工作。”
我這才知道,原來這個豬頭一般的男人叫王滬生。他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一臉不快地道:“這種事能馬虎嗎?我身為市長,錄用人才必須公平公正。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輕易答應別人的請求。你們女人啊,做事就是這麼沒腦子!”
我腦中嗡地一聲,立即寒了半截,看來我指望依仗寂寞蓮花謀個差使的事要泡湯了。我失望極了,雖然麵上不得不仍保持著微笑,手指卻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顫,筷子掉在了地上。
我趕緊低頭撿筷子,正好借這機會掩飾我臉上複雜的表情。剛低下頭,就看到白色餐布下麵,一隻小巧玲瓏的玉足正翹在桌布下。
我這才發現,今天她穿的是一件高開叉的白色短旗袍。她的左腳穿著一隻白色的高跟鞋,右腿交叉疊在左腿之上。右腳脫了鞋子,五粒精致的腳趾在透明肉色絲襪下隱約可見。
我拿著掉落的筷子抬起了頭,臉上火辣辣的。正在我尷尬地不知道如何解釋自己臉上的紅暈時,寂寞蓮花嬌笑道:“小墨,趕緊換雙筷子吧!滬生,你看看你,板著臉說話,把人家孩子嚇得臉都通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