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問自然沒有從夢中得到答案,反倒擾的思緒更加紛亂。
左佑再次醒來的時候頭暈腦脹,皺著眉頭,緩緩睜開雙眼,看到的卻是那個金絲眼鏡。
此時他正低著頭擦拭眼鏡,並未看向自己,卻悠悠道:“醒了?”
左佑也不管‘眼鏡’看不看得到,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用力翻了翻身,似乎已經有了些力氣,便掙紮著爬起,靠在床頭。
‘眼鏡’深深看了看左佑,微微笑道:“你好,我姓金,你可以叫我金律師。”
似是看出了左佑眼中的疑惑,金律師別有意味的悠悠笑著,一字字道:“至於你,現在的名字叫做張春華!”
耳中捕捉到兩個重要的字,左佑失聲道:“現在?!”
金律師似乎笑的更加開心,緩緩道:“自然是現在,你也知道,你以前不叫這個名字,至於以後,我敢保證你也不會再叫這個名字!”
左佑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顫聲道:“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金律師失笑道:“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我是金律師!難道你的智商真的在地板上壓扁了?何況……”
冷,抑製不住的寒冷從心底滲出,雙手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卻還是忍不住問道:“何況什麼?”
金律師道:“何況你現在難道不是更想知道你是誰,或者說這個張春華究竟是什麼人嗎?”
左佑整張臉已經沒有一絲血色,雙眼圓睜,手腳冰涼。金律師看著他的模樣卻顯得十分高興,那張讓看到的人心生寒意的笑臉現在顯得越發誇張,眼角和嘴角幾乎要撕裂一般。
好在他並沒有讓自己的嘴角真的撕裂,靜靜看著左佑幽幽道:“張春華,男,二十四歲,熟識的人都叫他,或者說都叫你‘春花公子’!”
“春花公子?!”疑惑的看著金律師,左佑空中喃喃道。
“不錯!春花公子是個名副其實的花花公子!父母去世的早,卻給他留下了數個集團公司的董事職位。手裏永遠有著花不完的錢,所以整日遊手好閑,無所事事!”說著頓了頓,靜靜看著左佑的反應。
半晌後,他又接著道:“不過正所謂無事生非,在如今這樣一個世界,有錢便等同於有權。而讓這樣一個無所事事的人手中有了權力,你覺得他會去做什麼?”
左佑的思緒已不由自主的被他引住,順著他的思路向下走。會為人民服務?這話自己說不出口。那就隻會去追去自己想要的東西,或者說的更直白一點便是滿足自己的欲望。
金律師似乎能看穿左佑的心思一般,大笑道:“不錯,正是滿足自己的欲望!”
他的聲音逐漸高亢:“錢不用賺!權也有了!他的欲望---”
說到這裏,他的音調又忽然降低八度,幽幽道:“他的欲望就集中在女人身上!有他這樣的背景,再加上長相也算英俊瀟灑,自然有數不盡的美女投懷送抱……”
他的聲音又停了下來,似乎要給左佑留下足夠的時間去想象那他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香豔的場景。
就在左佑怔怔出神不知想到哪裏的時候,金律師話音一轉,又接著道:“但是,時間久了,他似乎也膩了,俗話說妻不如妾,妻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所以他把目光投向了那些端莊賢良的有夫之婦身上!”
聽到這裏,左佑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惡心?憎惡?種種排斥的感覺湧上心頭。但最令他恐懼的是埋藏在心底的似乎還有一絲豔羨,一絲渴望。
金律師誘惑的聲音極為適時的在耳邊響起:“現在你已經有了得到這一切的力量,問問自己,你是不是也被勾起了那些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