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到三十平方米的小平房,裏屋堆滿了衛生紙,外屋也堆了半屋子,沒有任何的桌椅板凳,幾袋子衛生紙放在地上當做板凳。這就是我租的臨街的房子,也就是我的倉庫。
今天逢集,雪年和絨花,小崔(我的同學他也管我叫姐)把紙搬到街上,我認的小我兩歲的妹妹李華在外麵看著,生意不好,因為品種單一,沒有什麼人光顧,很冷清。
我把電爐子插上用飯盆煮飯,然後到外麵買了兩個冷菜,幾瓶啤酒,準備午飯,掀開飯盆蓋子一看,媽的,水放少了,沒熟······
“雪年,吃飯了,我在去買點麵條,飯沒有做好。”
兩個人看攤子,其他的人輪流吃飯。
“飄搖,這樣不行啊,掙不了多少錢,我們這麼多的紙,什麼時候才能買完呀。”絨花提著啤酒瓶子,往嘴裏灌。
小崔也說:“姐,天氣轉涼了,到了冬天,我們晚上在這看貨會很冷的。想想辦法吧。”
“是呀,你看平時鋪在地上當床的這幾十袋子紙也壓壞了,恐怕,賣不掉了。”雪年說,“飄搖,你和李華平時到各個宿舍推銷,也賣不了多少吧?”
“最多每人賣一百多塊吧,最多掙個弎幾十塊吧,隻是這個速度半年也賣不完。”說完我拿起啤酒,咕咚咕咚灌了半瓶,唉,真是太激進了,沒有想好銷路,就冒失的弄這麼多來。
“要不然,我們沒有課的時候去集市或者夜市去買吧,這樣會快很多的。”
“好是好,可是我們怎麼弄去呀?”我們一群半大孩子,根本沒有接觸過社會,我自己能去租間房子都很了不起,對外麵基本兩眼一抹黑。
“好熱鬧,我們來看看。”體育委員A和學習委員B,手牽著手走了進來,一臉的甜蜜。
“A,你們來了,來趕集嗎?”我起來對他們說,又提一袋子紙給他們做下,“來喝一瓶吧。”
我們大家繼續討論著,最後敲定去舊貨市場買一個舊三輪車,用來運紙,擺攤。
大家都酒飽飯足了,該走的走了,雪年和李華去看攤,小崔回學校了,小屋裏剩下了和的醉醺醺的我,和收拾東西的絨花,我靠在紙堆上,對絨花說:“哥,哥,我心裏難受,為什麼雪年不接受我,我隻是希望有人能疼我,我也有疼惜的人,為什麼他不喜歡我?哥,為什麼?”“沒有呀,他對你印象不錯的,隻是不好意思,我去把他換進來,你自己跟他說,再表白一下嘛。”
外麵攤位上絨花在看著,屋裏隻有我和雪年,我暈暈忽忽向他訴說著我的情衷,他依舊是那樣不鹹不淡的應付著我。後來他說,他無法接受我的強勢,根本就沒敢想過和我怎樣,不過作為朋友還是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