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您確定沒有問題嗎?”保鏢又一次走了進來,守在了我的身邊,望著謝赫的眼神變得更加不友善。
我突然覺得沒意思了,覺得再看謝赫一眼都是多餘的事情。我搖了搖頭:“你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先走了。”
保鏢仍舊禮貌地跟在我的身後道:“沈小姐,我送您回去。”
“不用這麼麻煩,我自己就可以了。”這個時候,我更想一個人靜一下。
不過我沒想到的是,杜非白的手下和杜非白這個人一樣,都是聽不見‘不’字的。保鏢緊跟著:“沈小姐,您就算不用我送您回去,我還是得陪同著您一塊兒。”
“我不……”
“杜總吩咐過了,您要是出現了,不能離你三米外的距離。保護您,是我們的職責。”
“……”我扯了扯唇角,懶得再說些其他話了。不就是想要跟著嗎,那就跟著好了。反正人家也不說話,當個透明人得了。
抱著這樣的心態,我攔下了的士回家。透過車後鏡,還能夠看到那人鍥而不舍地開著車,緊隨其後。
我收回了目光,有些疲憊地靠著椅背。我想起了媽媽不知道我這些天一直和杜非白廝混著的事兒,眼下也不知道該用什麼借口來跟媽媽解釋我這些天都幹嘛去了。
頭疼地揉著太陽穴,還沒等我想出一個所以然的時候,司機師傅已經提醒我可以下車了。我懵懵地點頭,好一會兒才道謝下了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每個路過我的人都回頭看了我好幾眼。一邊看著,還一邊向身邊的的人竊竊私語。我蹙眉,下意識地走快了幾步。
然而我沒有想到,家裏也有一個狀態在等著我。走廊外頭堆了滿滿當當的行李,雜亂無章地擺著。這裏頭唯一的共同點,是外麵的東西都是我的。
門口已經被堵住了,我艱難地擠了進去,探頭便看到了正在艱難收拾著東西的媽媽。我有些奇怪:“媽,你這是在幹嘛呢?”
媽媽聽到了聲音回頭,一看到我之後,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你還有臉回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我微微抿著唇瓣,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我扯開了一個笑容:“媽,你這是要給我收拾東西嗎?”
“收拾?”媽媽冷冷地看著我,那冷漠的眼神好似我們不是母女,而是比陌生人還陌生的關係。“這麼說也行,你今天就從這個家裏滾出去吧。”
媽媽的表情一點兒都不像是在開玩笑,我心驚著,快步上前:“媽,你在生我的氣嗎?我這些天不是故意不回家的,我隻是……”
“你還有臉說這個?”媽媽用力地甩開了我的手,力氣之大把我整個人都推倒在了地上。她的臉上再也沒有我所熟悉的關懷,望著我的眼神盡是厭惡。
“整個小區的人都知道你和別人亂搞到了什麼地步!你出去,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