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察覺到了什麼那般,我慢慢地抬起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他正用同樣冰冷的眼神望著我,態度是十二萬分的不友好。
我不自覺地抱緊了胳膊,對這樣的眼神有著本能的恐慌。這樣子的杜非白我不是第一次見到,然而卻是比任何一次都要覺得後怕。
雙手緊抓著,我深呼吸,挺直了背脊。我收起了手機,好似沒有看到杜非白的出現一樣,麵無表情地越過他離開。
就在我慶幸著杜非白沒有攔下我的時候,冷不丁的一個回頭,卻看到了他如幽魂一般出現在了我的身後。
我被嚇了好大一跳,整個人輕輕顫動著。推開病房門的手一個遲鈍,已經被杜非白連人帶門地給推進了病房。
腳步踉蹌著,尚未站穩之時,已經被杜非白逼到了牆角。他居高臨下地望著我:“剛剛不是很囂張嗎,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我抿唇,用沉默來表示了反抗。我得承認某些話,當著本尊的麵我確實是說不出來的。
杜非白捏著我的下巴,強行逼著我抬頭直視他。我痛得皺眉,終於道:“你鬧夠了沒有?不是口口聲聲讓我滾嗎,現在又主動貼上來?”
杜非白的眉頭皺起,這是他不高興的前奏。我無所畏懼道:“堂堂杜非白杜總裁,現在已經變得這麼廉價了嗎?”也許待在杜非白身邊這麼久,我別的都沒學會,但是怎麼激怒他這一點,我是學得非常好。
杜非白的眸子危險地眯起,那眼神就好像是下一刻就會做出點兒什麼一樣。
當然,事實上,杜非白卻是也是做了。我的唇瓣被擒住,他的吻一如既往的霸道,席卷了我口腔中所有的空氣。
那熟悉而陌生的情欲湧了上來,哪怕我在如何地想要保持冷靜,都沒有辦法徹底地站穩。稀薄的空氣讓大腦近乎缺氧,快要連基本的思考能力都沒有了。
杜非白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緊接著響起的是一陣有些嘈雜的打鬥聲響。我的雙膝發軟,仿佛是從雲端之上掉下來,緩了好一會兒才恢複了清醒。
我看到了杜非白直接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傅博宇打鬥成了一團,他們的身影在交錯間,我竟是有那麼點兒分不清楚誰跟誰了。那劈裏啪啦的聲音接連地響著,劇烈的動作就好像是要把病房都給拆掉一樣。
再一番心驚膽戰也無用的親眼所見中,我奇跡般地平靜了下來。甚至還有心思去洗手間洗了個臉,讓自己變得更清醒起來。
隻是這清醒之餘,倒是讓頭更疼了。
揉著脹痛的太陽穴,回到屋內的時候,他們倒是消停了下來。一左一右地站在一邊,如同兩尊雕像一樣。誰的身上都沒有傷口,盡是些灰塵和腳印的,也看不清楚誰是吃虧的那一方。
我扯過了椅子坐下,麵無表情的目光落在了杜非白身上:“杜總裁還沒說,這來找我是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