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散的環境總是會讓人也變得懶散起來,檢查的結果一切都很好,大忙人杜非白也總是會抽出時間陪著我。
張軒辰也偶爾會找我出去玩,每次我轉述給杜非白這事兒,他的眉頭總是不自覺地皺起。哪怕答應了,也總是會早早接我回家。張軒辰戲稱,杜非白這是在防著自己。
媽媽還在九寨溝玩得樂不思蜀,天天小視頻直播著,就是沒見著回來的意思。倒是柳如意,很經常地會過來陪我說說話,聊聊杜非白小時候的事情。
在這樣的平靜無波中,婚期越發接近了。媽媽總算在千呼萬喚中回來了,隻是那明顯曬黑了好幾個度的皮膚,還有那快要瘦得被風吹走的重量,讓我簡直要懷疑她不是去玩的,而是去了什麼難民營x日遊。
“媽媽,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了?”
媽媽拉著我,爽朗的笑容掩去了眉宇間的倦意:“媽媽可不想我的女兒,有人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伺候著。”
說著,她溫暖的手掌覆上了我的小腹。她用碎碎念的語氣道:“怎麼一點兒都不明顯啊?”
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媽,我才兩個月都不到,怎麼可能會明顯!”
媽媽撓了撓頭,瞪了我一眼道:“你媽沒懷過孕,不知道常識行不行?”
我笑得岔氣,乖覺地道歉。
過去的事情好像被自動翻了篇,不再避諱我的真實身份,和媽媽的越發融洽的關係多了幾分姐妹間可以互相打趣分享小秘密的友好。這個感覺,講真還不賴。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的關係,好容易就感覺到困倦。我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媽媽拉過了我的手,語氣幽幽:“曼曼,以後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一定要和非白好好的。”
“我知道啦。”我點著頭,這種話柳如意一直不知道在我和杜非白麵前念叨了多少次了。隻是媽媽的語氣卻更為嚴肅,她強調道:“不管是什麼事情,你要知道,隻有他才能保護好你。”
“哈?”我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媽媽這突然冒出來的嚴肅是怎麼回事。
她卻又笑了,摸了摸我的頭,歎息道:“真希望你永遠都像是現在一樣,曼曼,我希望我所有的幸運都給你。”
“媽,你這樣我有點怕。”我反手抓住了媽媽的胳膊:“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你個傻孩子,我都好好的在這裏,哪裏會出事。”媽媽輕描淡寫地轉移了話題:“懷孕了,都這麼容易想太多嗎?”
我的腦子還沒有轉過彎來,就已經被媽媽接連著的問題給繞了過去。等我如數回答後,已經徹底忘記了原先要跟媽媽談論的是什麼內容。
片刻後,杜非白和柳如意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媽媽登時扔下了我,直接和柳如意拉起了加長。我迎上了杜非白,很自然地接過了他的公文包。
一邊替他拿下了外套,我愈發感覺自己好像是小媳婦似的。這麼一想著,忍不住笑了出來。杜非白瞥了我一眼,唇角微勾:“又在傻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