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控製住我自己,我最後還是相信了嚴默。
我是打車到的歡喜會所,嚴默早已在門口等著我。他穿著的還是晚上我所看到的衣服,臉上的笑容卻不似晚上的純良無辜。現在的他籠罩在黑暗中,整個人多了幾分屬於黑夜的冷峻。
他說:“我還以為你不會來的。”
我抿了抿唇:“人在哪裏?”我是真的不想來的,可是我得承認,我沒有辦法控製自己。若是不過來弄清楚,我可能會一直都記著這件事情。在我和杜非白剛剛有所好轉的關係中,再度籠罩上一層陰影。
我不要這樣。
“知道你很急,我連鑰匙都拿好了。”嚴默甩著鑰匙,在我麵前晃了晃。他笑了笑道:“你是希望先去看看監控,還是想要直擊現場?”
我用力地掐緊了胳膊,逼著自己打起精神不要慌張。我沉聲道:“監控。”在目前這種並不明確的情況下,我還是寧願相信杜非白的。
“好的。”嚴默頷首:“我還是那句話,你想要怎麼樣都行。”
對他的話,我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表情起伏。緊跟在他的身後走向了監控室,我的腦海裏頭幾乎是一片空白的。
我不敢去想象接下來會看到些什麼,也不願意去想象。
嚴默卻笑了笑道:“沈曼,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情?”
冷不丁的聽到了嚴默的聲音,我顫了顫,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叫著我。我閉了閉眼,重新睜開的時候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我說:“你問。”
“你應該已經從杜非白的口中知道了我的事情。那麼,你還會和我做朋友嗎?”嚴默定定地望著我,清亮的眼神不容置疑。
腦海裏頭響起的是杜非白的叮囑,眼前閃爍著的嚴默一如往日純良的模樣。這兩個人疊加著,不斷地在我的心底拉鋸。
我抿了抿唇道:“你會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嗎?”我得承認,這段時間和嚴默的相處是很舒服。可是在杜非白的再三叮囑下,我不得不升起了一些別的警惕。
嚴默笑了笑,反問道:“你的身上有什麼是值得讓我得到的嗎?”
作為一個已婚已孕的女人,在顏值和身材上,我毫無疑問是不可能引起嚴默的興趣。至於錢,我不覺得他會是一個缺錢的人。
於是如下總結,我身上是不可能有什麼讓嚴默感興趣的。可這個隻是我的猜測,最終的結論,我並不知道。
嚴默還是那樣淡淡的笑著,並不打算給我回答的樣子。他推開了監控的門,輕描淡寫地轉移了話題道:“到了。”
那個沒有得到的答案,頓時就變得不重要了。
高級會所果然不一樣,連監控的畫質都是高級的。我可以清晰地看到杜非白懷裏的沈漫,麵色坨紅地緊貼著杜非白。他們的舉動已經不單單是曖昧來形容了,那擦槍走火的熱情,已經透過了監控滿滿地傳遞了過來。
我不自覺地顫了顫,腳步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些許。嚴默拍了拍我的肩膀,淡淡的語氣裏頭藏著關心:“如果不想再看下去,我就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