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了柔軟的大床上,我卻了無睡意。管家口口聲聲說,我是多麼重要的客人。然而隻要我透露出要離開的意思,總是有各種人跑出來,強硬而不失禮貌地把我送回了房間。
如此,我也沒有辦法,隻能乖乖地留在房間了。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我索性給嚴默打了一個電話。
想想也應該慶幸,他們沒有直接把我關起來,更加沒有限製我的人身自由,也沒有沒收我的通訊工具。
嚴默的電話很快被接通了,響起的聲音醉醺醺的,帶著幾分慵懶:“沈曼,你大晚上的給我電話做什麼呢?怎麼,寂寞空虛冷?”
“滾。”我沒好氣地訓了一句,我換了個姿勢,側躺在床上:“嚴默,我現在在你家。”
“我就在家啊,說謊可不是你這麼說的……”嚴默說著,吹了一個口哨:“還是說,你準備上門給我來個特殊服務?”
我發現喝過了酒的嚴默似乎變得非常流氓了,我麵無表情道:“我在你老子家。”頓了頓,我報上一個地址。
那頭哐當地響了一聲,然後是一陣雜音。我把手機移開了耳朵,直到聽到正常的聲音後,才拿回了手機。
“沈漫,你剛剛是什麼意思,再說一次!”
“我說,我在你老子家。”我心平氣和地重複道:“你要不要過來和我敘敘舊。”
那頭的嚴默靜了靜,爆了一句粗口。他冷聲道:“你等我二十分鍾!”
嚴默的緊張讓我有些意外,可是他並不打算給我解釋些什麼,早早就掛掉了電話。等我試圖回撥過去,已經是無法接通的狀態。
我瞥了眼上頭的時間,索性重新躺下了。二十分鍾的時間,我等得起。
嚴默的時間確實踩得很準,二十分鍾後,嚴家一陣的騷動。我起身,在窗邊看了大約五分鍾的時間。
房門被猛然推開,嚴默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沈曼,你沒事吧?!”
“我挺好的。”我上下打量著嚴默,看著他那通紅的臉頰,有些無語:“有事的人,似乎是你吧。”
看這個樣子,估計喝了很多的酒。
管家連同著女傭上前,一左一右地駕住了嚴默:“沈小姐,很抱歉打擾您休息了。少爺喝醉了有些失態,我先帶著少爺回房了。”
“給我滾,你才喝醉了,你全家都喝醉了!”然而,嚴默卻丁點兒都不肯買賬。他掙脫了管家和女傭的手,強行把他們推到了門外。
“趕緊給小爺滾!”一邊說著,他一邊把門給反鎖了。饒是外頭的聲音敲得有多麼響,他仍舊老神在在,丁點兒都不理會。
不光如此,他還轉身衝我微微一笑:“怎麼樣,我厲害吧?”
我扯了扯唇角,已經不想理會這個醉鬼了。“你不讓人家進來,也相當於你自己出不去了。”
嚴默的回答理直氣壯:“那有什麼關係,我本來就不打算出去。”
“……”我跳下床,麵無表情地瞪了他一眼:“你剛剛在說什麼,再說一次試試?”我可不打算和嚴默一起,在這個房間待上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