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花園上植彼岸,彼岸花下難見川
修納若白安慰蘇和,“我母後其實不凶的,哎呀,蘇蘇要嫁給我,那就遲早要見我母後的。”
蘇和想著要去見景皇後,還是一個勁兒的拽著修納若白的袖子搖頭。“能不能…過一段時日再去。我害怕”她早有聽聞景皇後脾氣攝人,見到皇後她怕是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沒事,有我在。”修納若白把她攬在胸前,摸了摸她的頭,麵上卻隱隱有些憂愁。他也不敢確定母後是什麼態度。可總是要帶蘇蘇去見她的,有什麼事就讓他扛著吧。
“母後不在?深秋的季節,去禦花園做什麼?”修納若白不解。
方才到了慈華宮,宮人卻說景皇後去了禦花園,聽管事嬤嬤說,“皇後娘娘說,禦花園裏的彼岸花開了,她得去瞧瞧。才起轎一會兒,殿下要是有急事兒,便也追的上。”
聽丫鬟說,禦花園裏的彼岸花開了,皇上下了朝便往禦花園去。景皇後怔了怔,目光又寒冷了幾分。
彼岸,是皇上多年前讓花匠種的。彼岸花本是極陰之花,國都裏明令禁止不能種植,可多年前,皇上居然因為聽人說,這彼岸花通陰陽兩界,他便在那禦花園裏植了大片。九十月的深秋,空閑時便去看看。
“不必了,我也帶蘇蘇去瞧瞧那彼岸花去。”修納若白說罷,拉著蘇蘇就起身了,看見嬤嬤望著蘇和時探尋的目光,修納若白似是感覺到對她的不敬,他輕輕咳了一聲,“以後看見蘇姑娘,便如同看見我一般。禮數就免了,規矩要有。”
“奴婢遵命。”嬤嬤們和一眾小丫鬟皆回應到。
蘇和側頭看著修納若白,眼裏有些柔軟而羞澀的光。修納若白笑了笑,拉著她的手緊了緊。
二人趕到禦花園時,景皇後似乎也剛到,轎子停在正門內,隨行的丫鬟正掀了轎簾要扶皇後出來。修納若白眼疾手快的先一步上前接過景皇後遞出的手,“母後,兒臣總算是找到您了。”
“參見三殿下。”周圍的丫鬟們見他來了,都行了禮。
寧采兒站在轎子後麵,遲遲不敢上前。
“哦?若白今日怎麼有空來找母後?平日裏可都是本宮派人去請才請的來的。”景皇後語氣清冷,卻也有幾分不深不淺的慈愛。畢竟是母子,骨肉連心。
“母後,瞧您這話說的,平日裏是我不敢來打攪您嘛。”修納若白油嘴滑舌的遮掩到。
“哦,那今日就敢來打攪我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本宮。”景皇後下了轎子,抬頭看了一眼禦花園的方向,才回過眼神來看著修納若白。
“母後,兒臣找到心儀的姑娘了,父皇都同意了,想必父皇和您說了吧?”修納若白仍然扶著母親的手,此刻卻是手裏一空。
“就是修納若衡宮裏的那個小奴婢?本宮不同意。”景皇後聽了修納若白今日是為了這件事專程尋她,便沒了好臉色。別人都知道拉攏大臣成為自家人,再不濟也要娶個朝官的千金,修納若白倒好,居然把一個小奴婢當成了寶貝。
“母後!蘇蘇不是小婢女,她是我修納若白,堂堂三殿下的未婚妻。”修納若白也有些隱怒 。他知道,蘇和肯定聽見母後的話了。
“本宮早和你說過,不要和修納若衡來往,這下好了,被人家一個婢女就迷了心竅。”景皇後氣急,緊了緊手上的帕子。自從修納若白接近蘇和開始,她便讓人查了蘇和的身世,一個鄉野丫頭,自小由母親帶大,十四五歲的年紀時,就混跡在市井之間 。
“蘇蘇,你過來吧。”修納若白看著一臉委屈的蘇和,三步並作兩步就到了她麵前。“沒事的,我護著你,不要怕。”
景皇後沒有想到修納若白今日已經帶了蘇和過來見她,聽他叫蘇和,她才順勢回頭瞧了一眼。
“母後,本來今日兒臣是帶蘇蘇專程去宮裏見您的,您不在宮裏,兒臣追到這禦花園,禮數自然少了不少。”修納若白攬著蘇和微微發抖的身子。
“就是她了?”景皇後目光睥睨。
蘇和抬頭看了她一眼,又低頭行禮。“見過皇後娘娘,奴婢名喚蘇和,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