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好幾日,寧采兒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她便打算回巧袂軒去了,畢竟是個下人,總不能一直閑著。
雖然皇上說讓她仍然做修納若衡的貼身侍女,但她也隻當是皇上不知道修納若衡把她趕走了,才應下的。
如今病好了,就應該回去做事了。
寧采兒收拾好了修納若衡的軟榻被褥,扣上門出來時,就瞧見門口幾個丫鬟有意無意的打量她。寧采兒已經習慣了,她忽略掉那些目光,徑自回廂房去收拾東西。
到了門口,她卻發現門大開著的,邢恩在裏麵指揮下人搬東西。
寧采兒轉了進去,繞過他們走到邢恩麵前,寧采兒還沒有開口,邢恩就先把她撥到一邊了,“這個桌子搬走,這個,這個,都取下來拿走。”
寧采兒黑著臉,“你們這是抄家呢?能不能等我走了再拆?”
邢恩指揮完畢,才顧得上寧采兒在說什麼,“抄什麼家啊,殿下說,要開春了,府裏得換換布置。”
寧采兒“哦”了一聲,趁下人們還沒有拆床,走到床邊抓緊時間收拾行李。“我已經好了,你告訴殿下一聲,我回巧袂軒做事去了。”寧采兒將包袱背在肩膀上。
“我說過要讓你回去嗎?”修納若衡剛回來,路過廂房的時候,便看見寧采兒弓著身子在床邊收拾行李。
“殿下。”邢恩退到一旁,寧采兒也轉身行了個禮。
“不必回去了,巧袂軒已經拆了。”修納若衡看了看搬空的屋子,隨意的說到,“你還是留下做我的貼身侍女就好。”
邢恩心裏默默吐槽了無數句,也不知道是誰說,再不要寧采兒回來的。
修納若衡看見了邢恩臉上微妙的表情,他抬眸盯著邢恩,邢恩立刻堆起了一個笑臉,“嗬嗬嗬…殿下,你慢慢和采兒姑娘說,我還有事要做。”
邢恩一溜煙的就跑了。寧采兒問,“拆了幹嘛?巧袂軒不是挺好的嗎?”
“麻煩太多,”修納若衡收攏目光看著寧采兒,“怎麼,你還想跳舞嗎?放心,以後有你跳的。”
寧采兒在屋子裏看了一圈兒,呆在這裏倒也好啊,少了許多麻煩,但是,“那…那那我住哪裏?”
“嗯?”修納若衡有些不明白,他不是讓修納若衡把她的房間都一並換新了嗎?怎麼,她不喜歡這裏?
“你把我的房間都征用了,我住哪裏?”寧采兒指了指這間空空如也的房子。
“誰說我征用了?”修納若衡蹙眉看著寧采兒。難道又是邢恩亂說什麼了?
“你不是都拆完要換新了嗎?難不成丫鬟房也都換新?”寧采兒有些不相信。
“這廂房臨著本王的房間,不換新本王看著不順眼。”修納若衡總算是搞明白了為什麼。
“……”寧采兒滿臉黑線,我一個丫鬟房,你總是來看什麼?還不順眼,你就不該來看的好吧。
修納若衡回了自己的房間,寧采兒百無聊賴的,也不知道呆在哪裏。她想起自己的朱雀令,從包袱中摸了出來,放下包袱就出了華羅宮。
四處轉悠,寧采兒今天是想去徐涼聲的太醫館看看。皇宮不是一般的大,寧采兒又使不上輕功,在高高的宮牆之間轉的頭暈眼花,最後還是逮了個小侍衛給她送到太醫館的。
不怪寧采兒找不到這太醫館,她也一次沒有去過啊,太醫館又在西邊兒,她極少在西宮往來。
到了徐涼聲的太醫館時,寧采兒居然先是撞見了思寧公主。
“參見公主殿下。”寧采兒行了個禮,思寧也認出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