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後,每到陰雨天,麗薩動過刀的地方,都會發痛,臉,鼻子,下頜,雙頰,腿.......猶如萬箭穿心一般。每次都要靠止痛藥,才能勉強挺過去。
這一夜,雷雨交加,疼痛難忍的她,再次將止痛藥,泡進水裏。
努力的將水杯夠到跟前的時候,一個閃電,突然從天空劈了下來,懷裏的貓兒驚嚇的跳了出去,將水杯撲倒在地。
“啊~”女人絕望的看著一地的玻璃渣。
全身濕透的貓兒瑟縮在一旁。
“麗薩?你怎麼了?你沒事吧?麗薩?”樓下傳來季利然的聲音,還有嗒嗒的急促地上樓聲。
麗薩使出全身氣力,爬到貓兒的跟前。
季利然推開門的刹那,驚見,穿著睡衣的女人,婀娜的趴在地毯上,貪婪的舔著貓兒身上的皮毛。
“小壞蛋,你是故意的摔碎水杯,引我上來的,是不是?”男人蹲下身,親吻著女人圓翹緊實的臀部。
女人覺得疼痛好多了,翹著臀,依舊貪婪的舔著貓兒的皮毛。
男人嫉妒的將黑貓推到一邊,躺倒在地,霸道的抱過女人的頭,“麗薩,吻我!”
女人卻閉上了眼睛,趴在了男人身上,任由男人上下其手,沒有享受,隻有心痛,“利然,請原諒我,對你的利用吧!我心中那不斷燃燒的仇恨的火焰,每時每刻,都想要將我焚燒掉一般!對不起,利然,”女人默默的流淚,“我就是你朝思暮想的未婚妻年安娜啊,你知道麼?你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了!這都是我的錯啊!我當年為什麼那麼衝動的,想要離家出走哇?!”
16歲那年,她瘋也的逃出畢業典禮。
年氏董事長派下來接她的車子,香檳色賓利在她眼前一閃而過。
她沒有叫住司機,頭也不回的往前跑,預定的路線,蓄謀已久的計劃,此刻她就像離弦的劍。
跑出一段距離,回頭一望,車子已經開遠,年安娜舒了一口氣。
“媽媽,我想要自己做主,找到我想要的愛情”,年安娜跪在母親的墓杯前,苦苦的哭訴。
年夫人8年前因為飛機空中突然故障,失控掉入大海,在丹麥去世,至今撈不到骨骸。
埋在墓地裏的是她的日常用物,衣服,首飾還有四處搜集來的頭發,修剪過的指甲。
年安娜跪在墓前哭:“媽媽,你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我,請原諒女兒不孝。”
說完割斷一縷頭發,埋進墓前的土裏。
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將年安娜拉走。
汽車穿過一個個橋,大的小的,逐漸遠離了城市的喧囂。
雨後泥土的芬芳撲麵而來。
土路的兩旁,說不出名字的野花和草兒帶著露珠,迎著風,擺呀擺的,好不美觀!
“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年安娜不自覺的哼起這首歌。
小的時候,爸爸總是出差,去很遠的地方經商,有時候會去很久。
母親在每次父親出門的時候,都要親自為他準備衣物和幹糧,千叮萬囑,要他一路多加小心。
當父親打開門,要遠走,安娜經常會趴在窗台上看爸爸遠去的背影,盼著他早點回來,給自己帶糖果。
而母親則靠著大門,婉轉的唱著,“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
那時候的父親,經常拖遝的不刮的胡子,每次出門前都會抱抱她,然後用那張胡子臉,紮紮,看著她躲來躲去,享受的哈哈大笑。
車子駛到一個邊緣的大學旁,戛然而止。
正上方,“聖約裏大學!”四個大字,赫然跳入眼簾。
突如其來的刹車,讓安娜清醒過來。
裏麵的大叔迅速跑到後座,將她拽到地麵上。
沒等安娜站穩,車門被狠狠地甩上。
車子迅速向前,突然後退,從窗戶裏拋給年安娜一個大黑袋子,打開袋子,身份證,大學通知書……
年安娜遞給她一張卡,大叔的車子徐徐開走。
拿出身份證, “姚欣欣”。
姚是母親的姓,欣欣是她對自己的期待,她期望自己能夠有一個新的開始。
高山下的聖約裏大學,“請賜我真命天子吧!!”
這邊司機左等小姐不來,右等不來,偷著給保鏢打電話,四處搜尋,還是找不見。隻好報告總裁。
總裁正在開股東大會,商討如何共建跨國資金鏈問題,明令任何人不得打擾,除非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