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守時!”季利然戴著咖色的墨鏡,一身銀灰色的西裝,手捧一束紫玉蘭。
紫玉蘭的香氣撲鼻而來。
“是!”姚欣欣走到季利然身邊,“去探望一個那麼善良的女孩兒,還有你這麼癡情的男子,我一定要準時!”
“你明天就要上班了!”季利然掏出一個白金手鐲,“送給你的,喜歡麼?”
“為什麼要送我?而不是你的未婚妻呢?”姚欣欣看著手鐲,沒有伸手,“很好看,她戴著應該很好看。”
“這是我拜托勞拉大師,特意為年安娜定做的!”季利然看著鐲子,“上麵有心型,有紫玉蘭的花型,是我親手設計的,你看,這字母,JN是我們名字縮寫的第一個字母。”
“那,更應該送給她了!”姚欣欣說,“我可以做見證人,見證著你對她的愛!”姚欣欣向墓地走去。
年安娜的墓碑,坐落在她的母親姚金玲的墓碑左側,右側空著一片空地。
姚欣欣遠遠望去,深吸一口氣,“裏麵埋了一些什麼啊?!”
“什麼?”季利然扭頭望向她。
“哦,沒什麼,你要跪麼?”姚欣欣問,“你那麼愛她,在中國,習俗中,跪是最真誠的愛,她在陰間,也能得到最高的尊重!”
姚欣欣望向季利然,一個小人兒在季利然腦袋邊飛舞,張牙舞爪的喊,“喵喵,喵喵,跪一個給一顆星,親,年安娜會給你好評的哦~”
季利然問,“是真的麼?中國有這樣的說法?”
姚欣欣狠狠的點了下頭,“跪吧!”
“噗通~”季利然雙膝著地,對著墓碑磕了一個響頭。
你還真跪啊?
姚欣欣頓覺自己的玩笑開的過火,這從小喝著美國水長大的孩子,怎麼這麼實誠?!
“起來吧,跪一下就好了,她在地下會感知的!”
“我回避一下,你說你想說的話吧!”姚欣欣對著墓碑鞠了一躬,“安娜,一路走好!”
說完,某人迅速閃到一邊的姚金陵墓前,凝望。
季利然又跪了下來,呆呆的看著墓碑上的照片,將鮮花,一支一支的從花盆裏抽出來,擺在墓前。
待姚欣欣再望過去,那裏已經被花朵圍成了一個心型,最中間是兩個字母,“JN”!
“媽媽!”姚欣欣望著姚金玲的墓碑,心在滴血,卻不敢出聲,“媽媽,我錯了麼,我這是做的什麼孽啊,本尊在這,墓碑也在這?說實話,季利然真的好帥,比梁思成不在話下,還那麼癡情……”
季利然起身,“我說完了!”
姚欣欣回過神來,微笑,“好!那鐲子有送她麼?”
季利然指了指一片顏色和其他地方不同的土壤說道,“在那裏,希望她能笑納!”
“那得藏結實一點!”姚欣欣上前拍了拍,又揚起周圍的土,蓋在了上麵,“完美!”
“你很活潑,很可愛!”季利然苦笑。
“咳咳咳,當著你未婚妻的麵,你最好不要誇讚別的女孩兒!”
季利然閉上了嘴,快步走出墓地。
“誒,等等我!”姚欣欣跟在身後,“誒,走得太快,是對亡靈的大不敬哦!”
“哦?”前麵的男人放慢了腳步。
姚欣欣跟了上來,“我是說,年安娜或許以為你隻是走個過場,做給,做給我這個外人看的!”
“我不是!”季利然很嚴肅的戴上墨鏡,胸前的小白花,分外好看。
“那個!”姚欣欣指了指那朵白花,“可不可以留給我做個紀念。”
“恩?”男人輕挑了左側的眉毛。
“我是說,看在我大病初愈,就陪你探望你愛妻的份上,賞給我吧!”
季利然不為所動。
“我長著一張和你夫人一樣的臉,總該賞了吧!還不記恨你認錯人的份上!”
季利然將花摘給她,“抱歉!”
姚欣欣正要開門,季利然快速的走過來,將車門打開,“請!”
腦袋被某人小心嗬護著,進了勞斯萊斯的車裏。
沙發很軟,“你就要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