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娜娜?……”
恍惚中,貌似是有一個大叔在叫,不知道他在叫誰,拚命的想睜開眼睛,做不到。
使出吃奶的勁,還是不行。
我這是怎麼了?
全身,除了眼睛都在痛。
他在喊誰?
“福叔!”
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操著一口地方口音,總之偏離普通話就對了。
普通話是什麼?
為什麼大腦一片混沌?
“恩!”剛剛喊娜娜的人,挪了挪凳子,站了起來。
睜不開眼,卻能感到氣流的改變。
“我們出去說吧!”福叔說話聲音很小的樣子。
“她不會是要死吧?”女人在遠處嘀咕。
“福叔,你可別害我們老兩口子!我們有兒有女的,這樣害人的事情,可千萬別攤在我們身上。”又冒出來一個滄桑的男人的聲音。
“年老爺之前救過你們,你們兩口子,不是一直喊著報恩,報恩麼?”福叔說道,“現在機會來了!”
“她是誰?老爺呢?”婦人問。
“翠花,別問這麼直白!”老頭喝道。
“哦,這裏麵的這位小姐,是年老爺的遠方親戚,他特意拜托我,讓你們幫著照看!”福叔說著,“年老爺十分記掛你們,但是有很多事情,走不開身,特意托我給你們帶個好!”
“謝謝,謝謝!”女人滿心歡喜的接過錢來,“你說,你年老爺,有什麼事情,知會一聲,就好了,幹嘛,還這麼客氣!”
“嗬嗬嗬嗬……”老頭的聲音,“真是太客氣了!那我們送她去醫院吧,老婆子!”
“誒,等等,等等!”福叔說道,“你們傻呀,要是能送進醫院,我找你們老兩口幹嘛?”
“這,可她病的很重啊!我們這,我倆又不懂醫學,萬一,再出了人命?”翠花擔心道。
“打嘴!”福叔怒道,“說點好聽的,這姑娘,命不該絕,如果氣絕,那就是老天無眼,她一死,我也跟著死去!”
“啊?福叔?你和這姑娘什麼關係?”翠花八婆道。
“誒呀,福叔不想說,你就別問了,老婆子!”老頭喊著。
“是,黑子,這是年老爺的一個遠方親戚,她媽媽得罪了夫人,全市,沒有一個醫院敢收她,但是年老爺不舍得,特意委托我,帶她來你們這,這裏離市裏最遠,最安全!萬一,夫人問起來,你們可千萬什麼也不要說啊!”
“一定,一定!”翠花道,“難道,現在老爺和夫人關係不好麼?”
“多事!”張黑喝道。
頓了一會兒,福叔道,“時間不早了,我得趕緊回去了。這是我的電話,如果她有什麼需要,盡管聯係我,記住,如果我說‘我是福叔’電話開頭的話,肯定是說話不方便,你們一定要隨機應變。”
臨至門口,男人又強調了一遍,“千萬,千萬,夫人問起,千萬不要告訴她,這裏有一個人!”
“是,是,您就放心吧!”老夫婦說著話,聲音越來越遠,也越來越小。
不遠處,傳來一聲聲雞叫的聲音,還有鴨子。
“這到底是哪?”年安娜思索著,“到底是什麼情況?”
“唉!”翠花的一聲歎息。
年安娜的被子被撩了開。
女人道,“老頭,你看看,這全身傷的,這姑娘可真夠慘的!”
“你能不能別當著我的麵,給我看女人的身體!我可是個男人!”張黑很不高興的聲音。
年安娜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女人道,“呦,呦,呦……說的真是一個好聽,上兩年,也不知道是誰,趴在茅廁,看人家隔壁大媳婦的屁股的,哼,還好意思說!”
張黑將一個碗摔到地上,“你這死婆子,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能不能別提了,再說,我那是趴著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