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錢小花一覺醒來,都很抗拒去隔壁房間。
但是曾夕阿姨,總是要出去買菜什麼的,因為張琪還在危險中,不能拋頭露麵。
曾夕一出去,錢小花就不得不去照顧那個老人。
她就算再畏懼,也知道以大局為重的道理,更何況,也沒什麼,又不是說,每次見那老人,都會有刀架到脖子上。
隻是接觸的時候,會經常出現一些奇怪的、甚至是不愉快的畫麵。
咬一咬牙,還是可以忍過去的。
終於曾夕又敲響了自己的門,“花姑娘,我老婆子出去買菜,你記得照看著點這邊啊!”
“誒!”錢小花嘴上答應著,身子卻死死的坐在凳子上。
鐵柱瞪著眼睛,轉了轉,催促道,“媳婦兒,你去照顧那個老人家吧,我沒事的!我都清醒過來了,現在手也能動了!”
“哦!”錢小花很不情願的站起身。
推開老人的門。
老人依然是那副慈祥的麵容,靜靜的躺在那。
又是一種異常熟悉的感覺撲麵而來。
她不知道該怎麼描述自己現在的感受,溫馨?溫暖?還是驚異?害怕?
走至老人跟前,那老人雖一動不動的躺著,但是自己腦海再次控製不住的出現了場景,奇怪的畫麵。
這一次,他看見了曾經來探訪這個老人的女人,那個女人手上戴著綠色的鐲子,在寒風中晃來晃去,在口口聲聲的喊著,“娜娜,娜娜……”
“不!”她覺得一陣的頭疼,抓住自己的頭發,靠著床沿,坐在地上。
背後的老人倒底和我有什麼關係?
為什麼我會有這麼異常的反應?!
她覺得頭疼了。
胡醫生帶著一幫小醫生,前來查房。
先是由護士擰開了門,推著一輛裝滿液體的車子,進了來,指著她喊,“那個隔壁的媳婦兒,你趕緊站起來,這姿勢多難看,主任要查房了!”
“哦,哦!”她才被拉回現實中,“對不起,對不起!”飛快的閃到牆壁上,靠著,看著。
“胡主任,您看這病人!”護士將病例遞給他。
他打開後,翻著裏麵的化驗單,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快,查個血氣,一會兒,小六,你去補醫囑!”
“我跟你們說啊,這個病人,是高血壓急症之後,大量腦出血,治療不及時造成的昏迷……”胡鏡解說起來,倒是頗有主任的風範,畢竟是主任級別,知識那真的不是蓋的,看起來很專業,很權威。
他們說的什麼,錢小花並聽不懂。
“那主任,我想問一下,他現在是不是就是醫學上所說的,大腦缺氧時間長了得的腦死亡啊?”被喚作小六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