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薩突然心頭一震,“是啊,連魚被逼急了都會跳出來,那麼陳美妹這隻心狠手辣的老狐狸被逼急了會怎麼樣?!我可千萬別將這個女人逼的太急,嗬嗬,對,開水煮青蛙,慢慢來,是的,得慢慢來。”
想到這,女人瞄了一眼陳美妹鬢間隱隱的白發,暗自嘀咕道,“沒關係,老狐狸,我比你有的是時間,就算一時半會兒拿不下你,沒關係,拿下你是我畢生的努力,哼哼,我會讓你噩夢連連,最後生不如死的!
眼見著推土機馬上就要完工了,前方還有約莫一平方米的坑。
以前叫人工湖,叫池子,因為確實不大,也就100平方米的麵積,陳美妹給它那些稱呼也是正常,現在隻剩下1米見方,也頂多能喚作‘坑’了。
盡管曾經這個‘坑’有過一個很美好的名字-----‘金康緣’(金---姚金玲,年安娜的母親;康—年有康,年安娜的父親;緣—自然是緣分!)
“嗬嗬,嗬嗬,哈哈哈!”在最後一車土推過去的時候,迎著鋪麵而來的塵土,陳美妹笑得瘋狂。
從此,嗜血一般的嫉妒,似乎可以煙消雲散,盡管這個女人已經等了10多年,可是為什麼這本該解恨的笑聲,卻充滿了殺機。
麗薩覺得自己的汗毛孔都要豎了起來,她想要恭維女人幾句,可是心痛難忍,胸口不住的滴血。
父親深愛著自己的母親姚金玲,特意在‘年氏春秋’為她準備了很多愛的見證,比方說客廳的金製的風鈴,寓意金玲,還有樓廊裏枝蔓盤繞的喇叭花,因為喇叭花開放像極了鈴鐺……再如這宅院裏最美的景致‘金康緣’!
統統沒了。
沒了。
都沒了!
年安娜的心在滴血,她仰望著蒼天,剛剛大好的天氣,現在烏雲壓頂,似乎要下雨了。
陰沉沉的,悶悶的,沒有風,一如現在她的心情,好想自己化作暴風驟雨前的那一道道閃電,將左手邊的這個妖孽劈個粉碎,“為什麼我保護不了你們?”
“要下雨了!”手機響了起來。
肯定是張琪。
這個世界上,知道她要在下雨前,禁足,並吃下止痛藥的,除了自己,就是張琪,當然還有鬼刀。
鬼刀?
那個害怕染上官司的男人,那個說話梅花指的男人,那個害怕和自己扯上一丁點關係的男人,恐怕最怕的就是自己再想起他。
麗薩垂目,對著興奮的陳美妹道了一句,“不好意思,阿媽,我助理找我有點事,要我盡快回辦公室!”
“哦?”陳美妹笑著,心情大好般的樣子問道,“怎麼,這麼快,我們剛剛填完湖啊!你這就要走,我還叫吳媽準備好了飯菜,我們來個慶功呢!”
“慶功?”麗薩不解。
“對呀,慶祝我們把這個可能害死弟弟妹妹的湖給鏟除了啊!”陳美妹笑的癲狂。
“嗬嗬,不了!”麗薩說,“下次吧!”
“恩,那好吧,嗬嗬,那我就不多久留了,既然你說有事,必須回去,就趕緊的回去吧!記得有空來我這玩兒啊,我可是寂寞的很啊!”陳美妹晃動著白色的珍珠耳環,盯著一馬平川,自己的傑作,美美的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