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那對雙胞胎去世已經滿七天,這裏的習俗,叫做‘七日祭祀’,簡稱‘祭七’!
麗薩專門挑了一件白色的套裙,黑色的鑲邊,黑色的胸花,黑色的蕾絲豌豆帽,站在鏡前,頗有雅致,也很莊嚴、肅穆。
趕到墓地時,陳美妹和沈明偉好像在爭吵著什麼。
見麗薩步步臨近,兩個人慌忙壓低了聲音。
麗薩識趣的走到距離他們兩米的距離,低低道了句,“阿媽,沈總!”
那兩個人各自點著頭。
麗薩站定,等待儀式的進行。
“燒紙!”這是中國這個有著兩千年文明的國家,至今仍然保留的對死者的敬意,紙不是普通的紙,上麵印著各色的圖案,有的像銅錢,有的像人民幣,據說,可以在陰間使用。
有錢能使鬼推磨,估計這話用到陰間,同樣適用!
陳美妹向來是對孩子們花錢絕不手軟的人,下葬的時候,就用了100輛卡車,裝載著各國的冥幣,和現下最流行的最上檔次的紙質的電器。
最後20輛車,裝的是各種格局的房子,美輪美奐。
這兩個孩子,在出生的時候,就被媒體冠以“含著金鑰匙出身!”
料想,即便是去了,在那個陰曹地府,最次也會冠以富家子弟的。
“也不怕會遭賊!”回憶至此,麗薩皺了皺眉。
“嗚嘟,嗚嘟,嗚嘟~~~”
幾聲大卡車的鳴笛。
女人慌忙讓了開。
沈明偉試圖拉開陳美妹,被那女人狠命的一甩。
陳美妹用盡極為憤怒的眼神,狠狠的瞪了沈明偉一眼。
男人大大的肚子,一顫一顫。
炙夏,是一年最熱的時候。
雖然今天陰天,不至於被烤的加溫,但是,麗薩的汗已經出來了。
她拿手帕擦拭臉上的汗液,很小心的避開眼妝的部分,生怕將尚好的妝容擦了去。
不遠處的陳美妹也在擦拭。
那女人今天穿的是一件特別定製的親子裝的母親裝,與當時那對孩子下葬時所穿的布料一致。
“當真是自己親生的,也不怕招鬼!”張琪抱怨了一句。
“咳咳~”麗薩小聲的咳嗽了兩聲。
張琪立馬止住了後麵的話。
“我來的晚,知不知道,他們剛剛在吵什麼?”麗薩拿著帕子繼續小心的擦著。
“好像是,那夫人要叫那男人檢查什麼來著?”張琪摸著腦門,“有個數字,很難記得!我記不得了!反正是個檢查!”
“手感八項吧?”麗薩問。
“哦,好像是,哎呀,就是,就是!”張琪瞪大了眼睛,也不敢使勁聲張,壓低聲音問,“姐姐,你是怎麼知道的?”
“上次阿爾住院的時候,醫生和我協商之後,要加查的項目就是這個!”麗薩將帕子屋子嘴邊,道,“陳美妹肯定是懷疑,是沈明偉傳染給的那兩個孩子!”
“切!不是不可能!”張琪道,“行為那麼不檢點的男人,有那病,不稀奇!”
“錯!”麗薩道,“我倒覺得沈明偉的可能性不大,因為他是個有底線的人,極為自私,又極為懂得自我保護,玩女人這種小事兒,他放著那麼多正當行業的貼上來的女人不要,偏偏去找什麼容易染上花柳病的女人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