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賜名後的周二,從此有了“周文聰”這個響亮的名字,心裏莫名的興奮,幾乎就差手舞足蹈起來,要不是龐子豐攔住,怕是激動的就差喊出來了。
時間已經過去了足足一個時辰,袁熙等人依然在外麵靜靜地等待著,而龐子豐也正與周文聰在屋內談笑風生。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響起了異常的吵鬧,原來是韓衍手下的一個心腹,名曰唐叔齊,此人身長九尺,虎背熊腰,剃著光頭,來時便目帶怒火,手下更是帶著大隊人馬,將龐子豐的屋子圍了水泄不通,要不是袁熙在場,他就已經衝了進去。
原本門外隻有三五個火把,一下多了二十幾個,頓時屋外燈火通明猶如白晝,龐子豐見情況不妙,讓周文聰看著韓衍,自己整理了一下衣著發冠,信步走了出來。
“原來是大長人唐叔齊啊,帶了這麼多人,難道是想造反嗎?”龐子豐笑著說道。
那唐叔齊手握雙刀,見龐子豐嬉皮笑臉,不禁耐不住怒火,大聲吼道:“龐子豐,你休要胡言亂語,小心我手中的刀,速速帶我們進去看韓將軍。”
龐子豐斜著眼睛,眼珠子兩邊亂轉,心想:這些古人都以為懸壺濟世的神醫,對病人是一看就好。殊不知行醫需要講究個過程,跟他解釋醫術,實屬對牛彈琴,若此時帶他進去,看見韓衍昏迷不醒,麵容蒼白,定會懷疑我沒有那個那本事,我想個辦法把他堵在門外。
龐子豐思考了一小會兒,嚴肅的回答道:“韓將軍已經無礙,現在正是需要休息的時候,如果你們現在去打擾他,驚擾了他的休息,那他必死無疑。”
“那好,如果你醫不好韓衍將軍,我定會取你狗命。”唐叔齊咬牙切齒道。
此時,袁熙的近衛李續的臉色突然難看起來,對唐叔齊說道:“唐叔齊,你知道這位是袁公子嗎?怎麼敢這麼放肆,龐子豐是袁公子的至交,豈是你能殺的?你是不是活膩了。”
李續的眼神像一把利劍,隨時準備出鞘,唐叔齊這才發現自己說話有點唐突,裏麵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對袁熙說道:“公子恕罪,韓將軍曾經救過我的性命,現在他生命垂危,末將失禮之處,還望公子見諒。”
見唐叔齊認錯,袁熙也就不怪他了,安慰他道:“本公子相信子豐的醫術,你不必過分擔憂,怠慢了他。”
唐叔齊突然站了起來,氣道:“公子不知,那女刺客本是公孫恪敬獻給龐子豐的,韓將軍知道後,擔心那女刺客有危險,怕龐子豐一介書生萬一遇到危險,難以招架,這才從新為他選了一個丫鬟。可那女刺客實在歹毒,竟然害了韓將軍,韓將軍受刺完全是為龐子豐擋了刀口。韓將軍如果有什麼不測,那龐子豐應該以死謝罪,報答韓將軍”
聽到從唐叔齊嘴裏冒出來這一番話,龐子豐不禁心裏一怔,沒想到唐叔齊四肢發達,頭腦卻不簡單,竟然巧舌如簧將韓衍換女人修飾的大義淩然,還巧妙的罪過架在了自己的身上。
龐子豐也毫不示弱,既然有人跟他玩這套,那就不能跟他客氣,他笑道:“既如此,韓將軍的義舉,著實令龐某感動啊。不過先前,公孫恪綁了公孫瓚的女兒,獻給了公子,不知道韓將軍為何不曾擔心公孫瓚的女兒是刺客,而給公子換了呢?莫不是韓將軍偏愛龐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