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曆史發展,多年之後,曹操就會在官渡之戰後重用崔琰,成為曹操帳下最炙熱可熱的官員。但是現在正是崔琰落魄之時,在袁紹處也沒有任職,正是拉攏他的好機會。崔琰從拜別鄭玄之後一直顛沛流離,逃難四方,回家賦閑不過一年而已,雖然在名士之中享有盛名,但並無任何官職。
崔琰欣然應允。
龐子豐立馬便把問題拋給了在場的所有人,墨渠還在氣頭上,默不作聲。秦蕭不懂謀略也低著頭不說話,周文聰和李續就更是一言不發。
龐子豐感慨道:“我龐子豐雖為一郡太守,手下卻沒有一個能為我出謀劃策的人才,季珪兄啊,此事還指望你能為我出個主意啊。”
崔琰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雖然飽讀詩書,但都是些儒家的經典,並無對兵家的著作有任何的研究。龐子豐把話茬轉到他這邊,他也是沒有任何計策,但現場的另一個人,引起了他極大的注意,那就是墨家的後人-墨渠。
崔琰立刻把話茬再轉到墨渠那邊,笑著說道:“我崔琰一介書生,隻懂得些治世之道,對行兵打仗卻是一無所知啊。我素聞先秦的墨家學派,最擅長幫別人守城,時隔六百年,我在這裏居然能夠見到墨家的人,真是幸運的很啊,不知道墨老前輩,有何高見啊?我崔琰洗耳恭聽之”
墨渠一臉的嫌棄,他是向來看不起這些儒生的,根本就不理會崔琰。
龐子豐對著崔琰笑道道:“哎呀,你看你啊,我問你,你怎麼又問道他那兒去了。”
“因為儒家無能唄!”墨渠嘲笑一聲,接著說道:“晚生後輩,不知羞恥,在老夫麵前,談什麼治世之道!年紀輕輕,你懂什麼?連一個城池都守不住,還談什麼治世之道,真是貽笑大方。現如今這天下,不就是毀在你們這些書呆子手裏嗎?這是書生誤國。我建築的防禦工事,根本不必再有什麼計策,敵人就算有十萬之眾,也休養在數月內攻下城池。”
崔琰一時激動差點又拔出了腰間的佩劍,剛要說話又被龐子豐悄悄用手拽了一下。龐子豐知道他要說什麼,漢朝經曆幾百年獨尊儒術,此時詆毀儒家,就等於背棄大漢朝,而現在天下的士族都還心儀著大漢朝。龐子豐自然不敢輕易將自己內心想改朝換代的野心暴露出來。
龐子豐哈哈大笑道:“現在天下大亂,軍閥割據,漢室垂危,民眾有倒懸之危。特殊時期,正是百家爭鳴的時候啊,墨家也可以鳴一鳴嘛,但儒家的至高地位是不可侵犯的,不說這個了,我跟你們談防禦之策,你們談什麼學派之爭啊。如今敵人兵臨城下卻按甲不動,援軍很快就會趕到。公孫瓚的部隊也在路上,我們隻有先吃掉城下的這股敵軍,才能應付之後的敵人。”
眾人盯著龐子豐不語,墨渠依舊板著臉。
龐子豐繼續說道:“這兩天天氣昏暗,而且霧氣大,正是偷襲的好時機啊。我打算在天黑之後,派遣五百名勇士,從城牆之上悄悄落下。乘著夜幕,給敵軍施以重擊,一旦敵軍慌亂,立即出兩萬大軍分三路將其團團包圍,誅殺首將,收編顏良餘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