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集 雁南歸
1．
小電燈泡射出橘黃色的光芒，五兒娘和五兒爹躺在床上，剛要休息，傳來很輕微的敲門聲。
五兒娘：誰啊？這麼晚了？
五兒娘輕輕打開院門，五兒和齊齊站在門口。
五兒：娘——
五兒娘：五兒，你咋回來了？
五兒：齊齊，快叫姥娘——
齊齊剛要開口，五兒娘趕緊把五兒和齊齊拉進院子：到屋裏再說話。
五兒和齊齊進屋，五兒爹一看見五兒：你個熊閨女，你咋不死外麵呢？還敢回來？
五兒娘：死老頭子，別罵了，你看，外甥都這麼大了。
五兒流著淚，低頭把齊齊拉到五兒爹床邊：齊齊，快叫姥爺——
齊齊：姥爺——
五兒爹流著淚，彎腰把齊齊抱到床上。
五兒娘：我給你們做飯去。
五兒攔住娘：我們吃飯了。
五兒娘從床上抱下齊齊；齊齊，你叫齊齊啊，快叫姥娘——
齊齊：姥娘——
五兒娘：哎——
五兒娘：立秋呢？也回來了？
五兒：沒有。
五兒爹：我想那個王八羔子也不敢回來。
五兒娘：你說啥呢？你們知道了嗎？立秋爹癱了。
五兒點了點頭。
五兒爹：唉，你們兩個造的孽啊。不回來也好，回來村裏人還不罵死嗎？
五兒娘：這不是有了齊齊嗎，也算對得起他老孟家了。
五兒爹：五兒啊，你回來一趟，我們放心就行。明天趁早走吧，萬一村裏人看見了，還不知又有多少閑話呢？要是傳到立秋爹那裏，再添了其他症候，那不更麻煩了嗎。
五兒娘；也是，五兒你回來一趟就好，明早早走吧。葉子還沒有和立秋離婚吧？要是傳到葉子耳朵裏，她要鬧起來，那就沒法收拾了。你看，你們孩子也這麼大了，你趕緊讓立秋正式離婚啊。
五兒點了點頭。
天還沒有亮，五兒抱著齊齊和爹娘告別，悄悄離開了村子。
2．
齊城，繁華的馬路，緊鄰馬路是一條熱鬧而破舊的商業街，店鋪一個挨一個，店門口擺滿貨物，琳琅滿目，熙熙攘攘。
商業街頭上十字路口處的有利地形，五兒和立秋擺了一個很大的水果攤。
一個穿製服的男子經過，五兒趕緊站起來熱情地打招呼。
五兒：李所長，眼看中秋節了，改天我們請您吃飯啊。
李所長：客氣了。
五兒拿起一個早就預備好的裝在塑料兜裏的大西瓜，遞到李所長手裏：來，吃個瓜，這時節西瓜特甜。
李所長推辭了一番，提著西瓜走了。
3．
夜深了，街上行人稀少，五兒和立秋開始收拾攤子。
齊齊在紙箱子上睡著了。
五兒和立秋蹬著三輪車回家。
4．
五兒和立秋一直蹬到城市的邊緣，他們在這裏租了兩間低矮的平房。
五兒和立秋在吃飯，齊齊在床上睡覺。
五兒：明年齊齊就能上小學了，沒有戶口不讓報名，咋辦啊？
立秋：找找李所長，看看他能否給想個辦法。
五兒：咱們一天不結婚，齊齊就沒有合法身份，你就不替孩子想想嗎？要不，咱們在這邊登記吧？
立秋：那怎麼行呢。
五兒：那你回家和她商量商量，趕緊離婚。
立秋：就算我回去了她能答應嗎？再說吧。
五兒：再說？這要拖到什麼時候啊？
立秋：那這事能急嗎？
5．
一個小包間裏，五兒、立秋和李所長在喝酒。
立秋起身給李所長倒酒，五兒夾了一筷子菜放在李所長麵前的盤子裏。
立秋：李所長，我敬你一杯，謝謝您平時照顧我們。
李所長：這兒沒有外人，別叫所長，聽著別扭，叫哥。
五兒：那恭敬不如從命，我就叫您李哥了。李哥，您幹了呀，一杯財滿鬥，哪有喝半杯的道理。